李惊浊说:“宗姨尽管讲。”
宗姨说:“宗姨家有个小妹妹,你还记得吧?十七岁,就要念高二,现在正放暑假。”
李惊浊想起来,说:“记得,叫雪浓吧。”
宗姨说:“看来惊浊喜欢妹妹,好多年没见过,还记得名字。”
李惊浊不敢轻易接话,怕再多讲句,宗姨就要打趣,让他前去提亲。
出大门,跑向田野,李惊浊开始回味刚才吻。炽热,潮湿,就像这个夏天。他路想着,不知不觉跑过无数田埂,跑过无数远处人家,跑到片他从未到过小湖泊。
大片大片浮萍漂在湖面上,开出少少几朵花来。叶小舟泊在湖边。几只白鸭将头颈埋入水中,又钻出水面,时而挥挥翅膀。李惊浊停下脚步。他想带柳息风来看这片湖。他忽然想和柳息风起泛舟。
他往湖边人家走,去借小舟。门前大嫂听,就说不借,借来借去,借坏怎办?拍屁股走,谁来赔?李惊浊不是跟人讨价还价性格,拉不下脸皮,只好离开。
回去路上,他想起来,讲到泛舟,洞庭湖不是更好?不过,柳息风应该已经去过,只怕会觉得不新鲜,应寻个柳息风没去过地方才好。
回到家,李惊浊准备进屋冲澡,忽然看见西墙边不知为何又被人画上叉,这次有四个。谁这无聊,天天在人家墙壁上画叉?
风结束那个吻时,李惊浊已经有些意乱情迷,只知道重重喘息。还是清晨,可是他觉得周身温度已经很高,柳息风身上香味也更盛。“你身上是什味道,香水吗……”李惊浊忍不住重新吻上去,边吻边问。
“身上没有味道。”柳息风说。
李惊浊轻嗅着,说:“可以闻到。大概是体香……”
柳息风想想,说:“童男子味道吧。”
李惊浊讶异,说:“什童男子?”
宗姨又讲:“雪浓不
他跑出身汗,便暂时没管那四个叉,直接去浴室。
洗澡时,他想起宗姨通晓事情广,洗完澡便给宗姨打电话,问有没有可以泛舟游湖去处,要好景致,少人烟。
宗姨听,便笑开,爽朗道:“那还不简单?去茶园,几座茶山绕着片湖,湖里船都是自家,只要你肯划,划个三天也没有人来打搅。哪天去?要司机来接你,径送到茶园门口,要不好久,个钟头事。”
李惊浊连声道谢,说:“就这两天吧,还有个朋友起,就是上回来茶室吃过茶那位朋友。”
宗姨说:“噢,晓得。起来,有人陪你,那是最好。”又说,“讲起来,惊浊,你这个电话来得巧,正好也有件事要托你帮忙。”
柳息风眼波如水,盯着李惊浊:“童,男,子,哪个字不懂?”
李惊浊不信,柳息风刚才那个吻,太高明,简直是舌吻教学,李惊浊笃定他阅人无数,此时不过又在信口胡言。李惊浊反问:“那身上怎没有这味道?”
柳息风作吃惊状,说:“哎呀,原来你是童男子。珍稀物种。”
“是又怎?”李惊浊脸红,“不跟你讲,太晚,要去跑步。你睡你觉。”说着便赶紧跑出去,生怕柳息风再讲出什旁来。
他路跑下楼,在楼梯上还听得见柳息风笑声。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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