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发车,李惊浊介绍柳息风和雪浓认识。雪浓从反光镜里看柳息风,点点头,不讲话。柳息风从前面递串荔枝给雪浓。雪浓说:“剥荔枝,汁水黏手。”
柳息风再递上包湿纸巾。雪浓道谢,接过荔枝和纸巾。
李惊浊说:“也要吃荔枝。”
柳息风也递给他串,他不接,也学着雪浓说:“剥荔枝黏手。”
雪浓笑起来,抽张纸巾给他。
柳息风说:“当然答应。宗姐姐只有个女儿吗?如果有两个……哎,你瞪做什?”
李惊浊咬牙:“那真是不好意思,就个。”
柳息风说:“可惜,可惜。”
可惜个鬼!当初还说什约人家年轻小姐同游船轻浮,现在真有女孩同游,柳息风这厮只嫌数量还不够多!李惊浊心里大骂柳息风花头花脑,而嘴上只能告诉宗姨:“朋友答应。”
柳息风补充说:“不是答应,是欢迎。”
笨,就是不肯用心做功课,你去做个榜样,帮宗姨讲讲她。”
李惊浊高考之后,没少帮父母分这方面忧,常有父母亲戚朋友让他去帮忙教育自己儿女。别人他尚可回绝,宗姨帮他许多,他不想不去,便说:“试试,哪天去?”
宗姨做事最是雷厉风行:“今天正是好天气,不如现在就要司机来接你和朋友,雪浓也无事在家,就跟你们道去茶园,你路上都跟她好好讲讲。”
李惊浊说:“这样……”
宗姨说:“都是年轻人,你们讲得到起去。而且雪浓安静,不打搅人。”
柳息风却将那串递过来荔枝收回去
挂电话,李惊浊便开始收拾要带东西。柳息风什也不收拾,光站在边指挥李惊浊,要带笔墨,好画画给他看;要带点心,以免路上饿;还要带他遮阳伞,不能晒到同游妹妹。
李惊浊闷头收拾,句话不讲。
等司机来,李惊浊放行李,便坐到后排,还没等柳息风进来,就把车门关。柳息风手上拎袋荔枝走到车边,前后瞧,直接坐到副驾驶去,跟司机聊起来。
司机四五十岁模样,讲口方言,柳息风也跟着讲口方言,二人路上聊太平镇二十年变迁。聊到半途,司机趁个红绿灯时候盯着柳息风瞧,不信以柳息风年龄能知道那久远事。二人聊得尽兴,李惊浊本还坐在后排生气,可不知不觉也被前排对话吸引,觉得自己这气生得没有意思。
路经宗姨家,司机停车,李惊浊下车去接雪浓。雪浓留头男生短发,穿条无袖腰间有镂空白色裙子,双裸色芭蕾平底鞋,拎只小包,已经在门前等。她见到李惊浊,点下头,也不讲话,只跟着李惊浊起坐到车后排。
李惊浊说:“不晓得朋友答不答应。”他这样讲,却知道柳息风如果听到有个小妹妹同游,必将举双手赞同。
宗姨听,说:“也是,惊浊,你朋友就在你那里吧,你问问他。这里电话不挂,等你去问。”
李惊浊只能应,去问柳息风。
柳息风刚饿醒,正要下楼寻吃,听见李惊浊在讲电话,便问:“答不答应什?”
李惊浊捂着电话听筒,不情不愿地说:“想带你去游宗姨茶园,那里有茶山和湖。宗姨女儿也要同去,你答不答应?”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