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惊浊不同意：“
就会。”
“好吧。”柳息风笑起来，那笑几乎有点宠溺
味道，“你会。”
李惊浊第
次从柳息风脸上读出
沧桑感觉，那个笑容背后不知有多少经历，李惊浊忽然想到余年，柳息风语气有余年味道，就像所有过来人，轻巧地说句：“好吧。小朋友，不和你争，你长大就懂。”李惊浊不喜欢这种语气，也不喜欢这个笑容，他觉得不平等。余年怎样和他说话，无所谓。但是柳息风不可以也把他当小朋友。
“你不打算跟讲道理，是吧。”李惊浊说，“就仗着你年纪大。”
柳息风说：“只是在讲，你和不样。这没有什
。”
“难说服不代表不可说服。”李惊浊说，“你柳息风不是最擅长做这种事？”
柳息风说：“哪种事？”
李惊浊说：“三句话就让人对你言听计从。”
柳息风说：“反。”
李惊浊不解：“什反？”
待雪浓去寻人来开船时，李惊浊才有机会跟柳息风说句：“烟老师？你倒好意思，还要人夸奖。不过，你怎知道她喜欢杨柳堆烟？”
柳息风笑笑，说：“现在有多少女高中生会剪接近寸头短发？她裙子、鞋子、包，连着发型，全照着《跌云记》女主角出场时描写来选，自己写，自然眼就能看出来。”
李惊浊看着雪浓背影，说：“狂热书迷。”又说，“哎，那不如这样，以后你就以杨柳堆烟身份激励她，偶尔寄张签名，写几句鼓励话，让她考个好大学。”
柳息风说：“剧情俗套。零分。”
李惊浊说：“俗套却有效。偶像效应。”
李惊浊说：“你就没有为任何人改变过吗？”他思绪捕捉到什，说，“你不是也因为朋友句话，留十四年长发？”
柳息风不讲话，转过身去，好像在看身后茶山。
斜阳相照，山风飘飘。良久，李惊浊说：“你不肯跟讲，就算。”
柳息风说：“不是别人对言听计从，只是指出别人到底想要什。改变不任何人。”
李惊浊说：“就变。”他在柳息风面前，已经跟从前完全不样，“从前不喜欢玩笑，也看不见生活乐趣。”
柳息风看出他心思，说：“只是因为你从前不解自己。现在你解点。”
李惊浊找到个漏洞，说：“这种解，就是种变化。”
柳息风说：“那也不是把你变成这样。是你自己做出改变。没有人会为别人做出改变。”
柳息风说：“无效。你想想，要是杨柳堆烟是那种激励读者考个好大学作者，雪浓还会喜欢她？雪浓不喜欢那套。”
李惊浊想，倒也是，可是，他问：“那有什办法能让她好好学习？”
柳息风说：“不要费心。十七岁少女和七十岁老太太样难说服。”
李惊浊内心翻个白眼：你们作家，为押韵，编个金句，什鬼话都讲得出来。
柳息风看他神色，说：“在总结人间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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