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还淌着水,水滴止于围着浴巾胯部,浴巾上方,有两个对称腰窝若隐若现。
脖颈边,湿漉漉长发全被捞至胸前,寂静中,柳息风回过头,滴水从他侧颊滑过,聚到下巴上,再无声地落到他锁骨中央。
“你看,该这样画。”柳息风朝李惊浊笑。
李惊浊呆立在浴室门外,震撼到讲不出个字。
辞藻累赘,语言多余。
李惊浊说:“就是你看到那样。”
柳息风摇头,说:“可看不懂。”
李惊浊羞恼:“这有什看不懂?”
柳息风说:“反正看不懂。你讲给听。画什?”
李惊浊沉默站阵,心理建设做足,把所有羞恼全抛到边,看着柳息风,正大光明道:“画你。你洗完澡。没见过,想象。没有用画做什奇怪事,只是画时候……想想而已。想,也不行?”
息风写作,就在门外说:“睡觉。你也别熬太晚。”
柳息风却在里面喊:“进来。”
“进来”二字声音里还带着不怀好意笑,李惊浊不明所以地推开书房门。
门开,只见书桌铺着好几幅画,最上面幅就是柳息风出浴图。
李惊浊立在原地,讲不出话。他本不该忘记这些画,怪不得他刚才感觉自己遗漏什,可是柳息风那摸,摸得他什都忘。
柳息风从浴室中走出来,在李惊浊眼前打个响指,说:“看傻?”
李惊浊转到柳息风身后,手指试探性地触上柳息风背,从根手指,变成整个手掌都覆上去。他轻轻地来回抚摸那两只仙鹤,这样大片刺青,占满整张背……不知道用多久,这
柳息风看看画,仿佛这才恍然大悟,知道到底画是什。他端详画会儿,说:“那你画得不对。”
李惊浊愣,说:“什不对?”
柳息风唇角勾,说:“等着。十分钟以后出来。”
李惊浊不知柳息风要他在书房等什,但还是老实等。掐表等待,正好十分钟以后才从书房出去。出去以后便听见隔几个房间柳息风喊句:“过来。”李惊浊循着声音与灯光,走到浴室门口。
浴室门缓缓开启,李惊浊先看到个光滑肩头,然后便看到只展翅白鹤正飞翔在上背皮肤上,白鹤头上有抹朱色冠翎,翅展极阔,羽翼极丰,接着是无数蓝白云纹,团团绽放在仙鹤四周,门再开些,便可以看到背脊中缝,渐渐地,下背部到侧腰处,又是另只白鹤,姿态与斜上方那只不同,它们只头颈朝下,只头颈朝上,呈两两相对之势。
柳息风敲敲桌面,像个从学生那里搜查到黄色画册老师般,说:“来,李惊浊同学,你来跟讲讲,这是什?”
李惊浊知道无法解释,只能说:“你看到什,就是什。”
柳息风拿着笔站起来,仿佛拿着支教鞭,边用笔在手掌上敲敲,边绕着李惊浊走圈,说:“啧啧,真是想不到,你竟背着做出这种事来。”
这话讲得好像李惊浊做什伤天害理丧尽天良事般,李惊浊梗着脖子说:“什事?不过画几幅画。”
柳息风拿起那幅出浴图,将有水珠滑落裸背放到李惊浊眼前两寸处远:“哦?什样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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