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惊浊说：“
要去睡觉。困极。有什
事，
概明天再讲。”
柳息风已经翻出
大片
牡丹图案，李惊浊见情势紧急，连忙往自己卧室跑，他怕跑晚刻，柳息风就想出什法子来当即真贴他身软翠。
李惊浊说：“你到底玩什把戏？”
柳息风从浴室里拿出数十张不同纹身贴，如数家珍：“还花两分钟挑选。你看，有荷花，有竹子，有龙凤，还有孙悟空……都是防水。是不是很方便？”
“你——”李惊浊都不知道该讲他什好。柳息风这人，成天哪里来这多花样？
柳息风还在自得：“哎，也给你贴个吧。”
李惊浊警惕道：“贴什？”
种美本质是种损害，刺破皮肤，上色，恢复……每步都要花时间，最终成现在样子。
李惊浊停在那抹如血珠渗出朱色冠翎，问：“疼？”
柳息风回过头，说：“你心疼？”
李惊浊说：“嗯。”
柳息风又问：“有多心疼？”
柳息风在纹身贴里找来找去：“记得买过个‘精忠报国’。不适合，倒适合你。”
李惊浊想象自己在拳馆浴室洗澡换衣服，要是被人看见背上刻精忠报国，肯定会成为拳馆话题今日最佳，他连退三步，拒绝道：“又不是岳飞。”
“那换个。”柳息风想想，忽然想到个妙招，于是极想捉住李惊浊尝试番，“《水浒》里讲燕青，是六尺以上身材，二十四五年纪，三牙掩口细髯，十分腰细膀阔，又讲他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身雪练也似白肉。卢俊义便请匠人为他刺身遍体花绣，好似玉亭柱上铺着软翠。”
李惊浊越听越是不妙：“没有二十四五年纪，也没有细髯，你想做什？”
柳息风脸单纯求知欲：“就是想瞧瞧玉亭柱上铺着软翠是什模样。”
李惊浊不讲话。他再次想象着在片无瑕皮肤中雕琢出这样幅画过程……无瑕背部皮肤……李惊浊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明明见过柳息风脱去上衣，光着上身样子，不是多久以前，就是前天，他前天才见到柳息风背，那时候背上可什也没有！
李惊浊凑近，边仔细盯着柳息风背上刺青，边若无其事道：“这个，花多久？很久吧。”
柳息风说：“嗯，很久。”
李惊浊说：“很久，是多久？天？三天？还是——”他突然用力在柳息风背上拍下，恶狠狠道，“十分钟？”
柳息风惊讶转身，说：“哎，你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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