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
？”柳息风也捡起
块石头，却没有扔出去，而是在手中把玩。
“你这话是什
意思？”李惊浊皱眉。
柳息风
语气很平静：“如果你受不
，们就应该到此为止。”
李惊浊忍着怒气说：“你现在跟说这个？到此为止？们是什关系，就到此为止？”
静默许久，柳息风才淡淡说：“朋友。”
意料之中。实在是意料之中。但李惊浊仍觉失望，他想，其实他在隐隐期待着个惊喜。他今天做切并非为问出柳息风过往，可是他确实想解柳息风，太想。这多天，他直在柳息风建起堡垒外打圈，他好像直看得见进去路，直在靠近，好像也直有进去可能，但偏就是怎都进不去。
李惊浊突然产生种强烈疲惫感。
“本科时读过本书。”他从地上捡起枚扁形石头，朝门前池塘里扔去，石头连打起几个水漂，“你定也读过。”
柳息风说：“什书？”
“卡夫卡《城堡》。”李惊浊又捡起枚石头，再次扔向水面，“觉得像书里主人公K。所有努力都是徒劳，永远在那个城堡外面打圈，忽远忽近，好像可以进去，其实永远进不去。块石头丢到水里都有动静，总不是块石头吧，为什你点反应都没有？”
”柳息风也说。
两人站在满天星子之下，夜风轻轻，垂柳摇晃。远远近近几家灯火，明明灭灭。
柳息风忽然问李惊浊：“你想要什？生日礼物。”
李惊浊说：“你若是当作回礼，就不用送。”
柳息风说：“不是回礼。你讲个想要。”
这两个字让李惊浊彻底压抑不住怒火：“朋友？朋友在你那里到底是什意思？哪个朋友非要跟你牵手、接吻，哪个朋友非要跟你起过七夕？柳息风，你有这样朋友，没有这样朋友。”李惊浊感觉到他们之间关系非常奇怪，他们之间关系是没有根。他们起游山玩水，他们讲哪本书好看、哪种食物好吃、哪样小玩意儿精致……只要是这些浮于表面、不涉及重点事情，他们就可以高高兴
柳息风看着池塘水面，不讲话。
冷静。耐心。今天明明告诫过自己要耐心，李惊浊想，大多数事情都不是坦途，眼前片黑暗所以才要继续往前走。余年讲，没有人喜欢柳息风超过三个月，大概也因为难度太大。如果柳息风壁垒真那容易攻克，那定等不到他来攻克，柳息风早就已经和别人在起，就是因为难，难到其他人全部知难而退，他才有个机会。
“太晚。进去吧。”李惊浊决定不讲城堡问题。
柳息风没有动。
“不进去吗？”李惊浊看向柳息风。
李惊浊想想，说：“什都可以？”
柳息风笑，说：“你什都可以提，送不送得起再讲。”
李惊浊看着柳息风眼睛，心说：如果要听你之前所有故事呢？也可以吗？大概是不行。可是，不试试，怎知道没有点可能？
“今天，也想听个故事。”李惊浊说罢，低下头沉默会儿，才重新抬起头盯着柳息风双眼，说，“你故事。你完整故事。”
“这个。”柳息风转过头，看向远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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