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帕里斯。”钟关白心情好,嘴上也跟着玩笑。
“海伦,可不能闭嘴。”Lance举着酒瓶子笑道,“你要戒指做好,你准备好跟墨涅拉奥斯宝贝儿求婚吗?”
“准备好?不,不是这样。”钟关白露出个介于甜蜜与酸涩之间笑容,把他曾经想要求婚时犹豫与前段时间意外都讲遍,“你懂吗,准备好向他求婚,就像准备好写首绝对好曲子,天堂也许会有,人间,不存在。早该知道,没有配得上他求婚方式,应该像所有凡夫俗子那样,恳求他答应。”
“海伦……”Lance透过瓶子直视太阳,看见片金灿灿光晕,“形式并不重要,打赌,你就算拿着个易拉罐环去求婚,墨涅拉奥斯宝贝儿也会答应你。”
“不想再等,可是……Lance,你能想象吗,有天,他拉着写曲子……”
钟关白带大摞五线谱纸和写谱笔,每到个地方就写首曲子,等回到他们本来居住南法海滨小镇时,已经集成厚厚册。钟关白自己写曲子总是没有数,除已经被影视作品、唱片公司收录曲子,已经出版乐谱,他不知道还有多少这种用古老方式随手写就曲子。这些年都是陆早秋连同作曲软件上那些起打印出来,整理成册,编好作品号,收在起。
钟关白特别喜欢看陆早秋整理乐谱,尤其是这次册,中间有三首连着都是小夜曲,直白得像本情书。
“陆早秋。”钟关白靠在门边,第八次喊。
陆早秋手里拿着已经订好册琴谱,在扉页上写好作曲日期和地点,闻声手中墨水笔顿,在扉页上留下个黑点。
“陆早秋。”钟关白第九次喊,眼神仍然黏答答地粘在陆早秋侧影上不肯下来。
“要见那个孩子。”
这是温月安醒来后说第句话,他哪里也没有看,声音清冷,像在自语。
季文台端详半天温月安脸,然后说:“知道。”
过会他又说:“给钟关白打个电话。”
温月安说:“别打。”
陆早秋低着头,默默在时间地点后面加行字:阿白,磨人。
“手机。”陆早秋提醒。
钟关白这才恋恋不舍地去找不知道在哪发出声音手机。
“海伦,代向墨涅拉奥斯宝贝儿问好。”Lance声音从电话那头飘过来,随之而来还有猎猎风声和枝叶沙沙声音,几乎让人闻到植物味道。
他在自己块林子里伐木,此时正光着膀子坐在根树墩子上晒太阳喝酒。
季文台:“老温你就逞强吧。叫完救护车没敢打,抢救时候没敢打,你没醒也不敢打。现在还不能打?”
温月安闭上眼睛:“文台,你觉得要死。”
“你,老温你怎老说这种话呢?”季文台抬起手,悬在床边会,握成拳头,“这不是找打?”最后拳头落下来变成掌,给温月安掖掖被子。
过很多天,远在九千公里外钟关白都不知道温月安病,那时候他正在没日没夜地写曲子,像所有音乐人那样,把痛苦与快乐全部变成歌。
他和陆早秋重游当年巡演地方,维也纳,柏林,阿姆斯特丹……再返回当年最后站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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