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关白点下头:“走。”
两人走上舞台瞬间,台下响起片快门声,在现场直播主播已经介绍起情况。
钟关白没有化妆,但是眉眼比往日更夺目,这些出走日子洗掉他那件又件华美却爬满蚤子衣服,最后只剩下他本身,这种本身像是自然赋予人类美,与壮丽山河、碧空皓月并无分别。
贺音徐有礼貌地跟各路媒体与前辈打招呼,而钟关白却什也没说,只缓缓抬眼看向剧院二层。
陆早秋、温月安和季文台都坐在第间包厢里,第二间包厢仍然空着。
陆早秋:“不是眉眼,是意气。”
贺音徐见是钟关白他们,立即放下头发,把发带拿下来,走上前去鞠躬:“关白老师好,陆老师好。”
钟关白面无表情道:“姓钟。”
贺音徐赶紧又鞠躬:“知道,只是非常仰慕钟老师,所以忍不住那样称呼,冒犯,请您见谅。”
小孩礼貌样子确实不像记恨人或耍大牌主,钟关白问:“你事都是你经纪人说算?”
白过长头发拨到耳后,“所有技巧与形式,都是为音乐服务,它们本身并没有意义。如果担心忘谱,你就带着琴谱上去,你不定需要它们,但是你会安心演奏。背谱表演,自李斯特时代才开始盛行,可没有人说莫扎特不是位伟大钢琴家。”
“你真好。”钟关白抓着陆早秋手背亲吻会儿,“上去。”
陆早秋点下头:“去温先生那里。”
两人推门而出,刚好不远处另间休息室门同时开。
钟关白下意识朝那边瞥。
陆早秋与钟关白目光相逢,轻轻点下头。季文台正在对温月安说着什,温月安却出神般凝视着舞台。
钟关白顺着温月安目光看去,贺音徐正坐在钢琴凳上束头发。
忽然,温月安转过身,向包厢门口望去。其实包厢门关着,而且剧院地面铺厚地毯,即便有人经过走廊,包厢里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但是温
贺音徐愣:“没有经纪人……噢,您说是父亲吧。还没有成年,演出这类事都是父亲在打理。”
钟关白心里突:“你父亲今天来吗?”
贺音徐点点头:“他订下剧院第二层右边第二间包厢,他说那是乐声最好位置。”
钟关白神色变几变,眼睛里全是复杂情绪。陆早秋握住钟关白手,发现他手冷汗,于是只手捧着他后脑勺,在他唇上印下个安抚吻:“等你。”
贺音徐站在旁边,像不谙世事似,睁着双明净眼睛地看两人接吻,等陆早秋走,才说:“钟老师,们上去吧。”
个同样穿着黑色燕尾服,比钟关白稍矮些少年走出来。少年黑色长发披在脑后,直垂到腰际。他嘴里叼着根黑色发带,两只手正要去拢头发,把它们束起来。
少年也注意到旁边人,于是还保持着扎头发姿势微微偏过头看眼。
那眼跟视频里他弹琴时抬头看人眼模样,真正少年意气,眼里都是纯粹,和钟关白弹琴时目光像极。
连陆早秋这样从不对人外表多言人都低声对钟关白说句:“关白,他像你。”
钟关白:“贺音徐哪里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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