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
对于挨打
恐惧立即烟消云散，贺玉楼从床底下爬出来，趴在床边，惊奇道：“你会说话？再说两句听听。”
温月安不吭声。
外面传来脚步声，贺玉楼又躲到床底下。
线光从房门外照进来。
“
先把玉阁放到床上去。”贺慎平低声说。
顾嘉珮点点头：“好，去看看月安。”
结果她抬头，表情连变好几变，最后已经说不清是目瞪口呆还是出离愤怒，连贺玉阁还睡着都顾不上：“贺玉楼你干什
？！”
“弹琴给他听。”贺玉楼眨巴两下眼，扬起个大大笑，本来是想表明诚意与无辜，但他笑，就像是干坏事还挺得意混小子。
顾嘉珮几步走到钢琴边，小心翼翼地把温月安抱下来，仔细检查番身上没摔着撞着才送回房里。
贺玉楼慢慢把手指移动到自己脸前。
温月安目光也跟着慢慢地移动，然后，第次落到贺玉楼脸上。
贺玉楼在笑。
泛黄琴谱，尘不染琴键。
灯影摇曳下，小点男孩坐在钢琴顶上，大点男孩坐在钢琴凳上。
”
温月安看着窗外，连眼睛都没有眨下。
贺玉楼能耍把式都耍过，他又是个不认输，下子脾气上来，又没顾嘉珮贺慎平看着，直接就把温月安抱起来，然后爬上钢琴凳，踩在上面把温月安放到钢琴顶上。
那时候贺玉楼已经能弹难度很大曲子，虽然还不知道什叫炫技，但是急着显摆引人注意心态和每个有点特长小男孩样。他边手指翻飞，边时不时抬头去看温月安。
温月安居然在低着头看琴键，而且不是木木地盯着某点，他视线在随着贺玉楼手指移动。
顾嘉珮声音很轻，语气却有点急：“玉楼跑到哪里去？都这晚。”
贺慎平低声道：“这片都是学院家属，玉楼又是男孩子，能出什事？你
等从楼上下来时候顾嘉珮手里已经拿把长尺，贺玉楼察觉不对，立即撒腿就跑。围着院子跑几圈发现没人追又悄悄溜回去，刚溜到自己房间门口，就发现顾嘉珮正坐在他房间里等着。
贺玉楼灵机动，索性溜到温月安房里，躲在床底下。
他敲两下床板，小声说：“别让妈看见。”
上面良久没有动静。
贺玉楼刚要抬手再敲两下，突然听到个他从没听过童音。
小那个低着头，大那个抬着头，互相看着对方。
在往后许多年里，那天看起来都没有什特别。直到十多年后，温月安在回忆起那天时，记下八个字：“从此就是两个人。”
突然，声钥匙响。
贺玉楼回过头，温月安还低着头看贺玉楼。
门点点开，顾嘉珮和贺慎平正准备进来，贺慎平还抱着已经睡着贺玉阁。
贺玉楼极尽夸张之能事，翻出本《世界钢琴名曲选集》，专挑最难弹。
温月安坐在钢琴顶上，眼睛眨不眨，贺玉楼手指到哪里，他视线就跟到哪里。
贺玉楼看着温月安，点点勾起嘴角。他飞快地弹完串上行音阶，然后右手突然抬起来。
温月安视线也迅速跟着贺玉楼手抬起来。
贺玉楼手指动动，温月安眼神也跟着动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