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贺玉楼都反复读很多遍,能背,那些信合在起就像本制瓷器指导书。他看会,便去跟温月安讲怎制瓷器,那宛如两只锦鲤在游盘子、那鸳鸯蝴蝶碗杯、那山水瓷镇纸,件件仿佛都他亲手制过般。
温月安尚小,有些地方听不大懂。
贺玉楼也不多解释其中细节,只说:“要是什时候能去看爸,就给你烧个杯子,上面画个月亮。”
温月安对这个月亮杯子极为期待,开始还按捺着不去问,后来写字时候便忍不住要贺玉楼画出来瞧瞧。
贺玉楼勾只杯子,杯面又勾轮圆月,却怎看都不满意。月亮是好画,可是月色不好画,月光更不好画。底色涂全黑,方见轮白月,月色有,只是没有月光。
温月安想想,在旁边再描只杯子,杯子上勾轮月,月下勾座楼,再将底色涂黑,只余轮白月,与月下座玉楼,这样便有月光。
贺玉楼将温月安画杯子裁下来,收好:“到时候就照着你画烧只。”
温月安说:“师哥,奇怪,贺老师那里石头和水,最后竟然能烧成这样杯子?”
贺玉楼笑起来:“你看,练琴就是CDEFGAB最后成莫扎特,写字就是黑漆漆墨最后成诗,瓷器嘛,就是石头和水最后成‘凭君点出琉霞盏,去泛兰亭九曲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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