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
个童声响起来：“咦？里面弹琴
不是陆老师吗？”
钟关白没有听到陆早秋回答。
他只听见熟悉脚步声，像从前每次朝他走来时候样。
钟关白坐在钢琴后，弹着琴，在脚步声停下时候抬起头，给
教室门口拎着小提琴盒男人个笑容。
陆早秋久久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钟关白坐到琴凳上，揭开琴盖，发现琴键被保养得很好。他随手弹首多年前作曲，发现这架钢琴音准也极好。爱琴之人都知道，养琴要靠弹。像陆早秋这般家世人，要将任何间屋子当做博物馆般封存收藏起来，不是难事，难是让这架钢琴永远发出当年声音，让这间教室里永远有些喜欢音乐孩子。
弹完曲，钟关白又走到放乐谱柜子边。
他只看眼就知道这柜子是陆早秋整理过。钟关白自己作曲都懒得整理，更不要说别人。而陆早秋不同，陆早秋不能接受巴洛克时期亨德尔混在古典主义时期海顿里，看着他整理出来柜乐谱书脊，就像直接在看根古典乐史脉络。
钟关白从上至下排排看下去，发现这个柜子最下方最后册，放是本《钟关白作品集》。
柜子琴谱，没有册是全新，看起来都被翻过很多遍，而最后这本，看起来最旧。
道，“大明星，您放心吧，这人员进出登记簿是要存档，
不能拿去卖钱，再说，也干不出这事儿来。”
“……那倒不是。”钟关白略微羞窘。
他是在想在他还没有出名、还没有刻意为“钟关白”这个品牌练出手商业性特殊签名时候，他是怎
签下“钟关白”三个字。
大概是因为温月安要求他从小练字缘故，从前写字是有魏风。
钟关白想会儿，便在登记簿上认认真真地写自己名字，三个字写得谨、沉、正，自己看着，竟都觉得有些不像他写出来。
他眼神那样幽深而灼人，只有见过他这般注视钟关白人，才会相信陆早秋也是个有欲望人。
钟关白从《遇见陆早秋》开始弹，弹到《和陆早秋第年》，
钟关白把那本作品集拿起来，翻开，里面有些标注。钟关白不是那种会把装饰音与情感要求全写在琴谱上作曲家，所以那些标注，大概就是陆早秋自己解读。
他对着陆早秋标注弹曲，觉得很有趣，仿佛可以听见陆早秋是如何弹他写曲子。曲曲弹下来，每曲弹罢，好像就又离陆早秋更近步。
教室外传来说笑声和脚步声，快要到上课时候。
钟关白弹着琴，忽然听到有个童声喊：“陆老师好！”
片刻后，他便听到陆早秋声音：“早上好。”
写完，走进学校里，教室都还没有人。
他在学校各处转转，再凭着记忆走到从前老教学楼音乐教室里，发现他弹过那架旧钢琴还摆在原处。
倒是很奇妙，因为学校建新教学楼，老教学楼内部设施也已改进许多，不少老旧桌椅、教学设备都换，唯独这间音乐教室点也没有变。
老旧低矮立式钢琴，钢琴边放乐谱柜子，支在架子上不太大黑板，布满各色涂鸦木头椅子，浅色窗帘……
真点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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