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关白告诫自己三遍“对方是陆早秋老爹,是个心理成熟成年人”,以及“可以用足够漂亮胸肌撑起白衬衣”,便特别好脾气地把马甲脱下来搭在左臂上,然后上前两步,诚恳地伸出右手,说:“陆先生,您好。”
陆怀川瞥眼钟关白手,根本没有握手意思:“没有人教过你,跟长辈见面不能迟到。”
钟关白向特别反感所有以“没有人教过你”或者“你爸妈没有教过你”这类话开头问句,而且他不信陆怀川没有调查过他背景,这时候虽然没有表现出不高兴,但是也没有开始主动,收回手便摆出个抱歉笑:“您说是,您是早秋父亲,当然也就是长辈。实在是考虑不周,不是这里会员,以为准时到门口就行,哪里知道这个地方报陆先生名字不管用,还要麻烦别长辈。”
陆怀川半抬眼皮微微往上掀分,看钟关白眼神好像与方才有点区别,好像又没有,钟关白仍然看不透那双并未完全睁开眼睛里到底有什东西。
“要是知道陆怀川三个字人都能进来,那这里跟外面有什区别?”陆怀川笑声,像是发自内心地觉得好笑,“不过,倒是不知道进门这样简单事也要靠别人才能办成。走吧,钢琴家——”陆怀川不再提“长辈”二字,选这个称呼便转过身,“还有不少人要见。”
?”钟关白问道,他走进楼内觉得温度很高,便脱大衣和西服外套,剩下件衬衣与件马甲。
平徽远想到那句不太符合贺玉楼贯语气“家里有位小朋友被关在外面,来这里闹”:“咳,很好关系。钟先生具体是要去哪里?喝茶话,带钟先生去个安静茶室。”
“是这样,陆怀川先生约见面,应该就在——”钟关白突然看见远方略高处设计感很强曲折回廊上出现个穿对襟白衣男人和几个穿制服保镖,“在那里。”
同时,对方也看到他。
跟资料上照片几乎长得样,是陆怀川,而且比照片上看起来更年轻,大约是因为照片并显不出他身姿高大挺拔,陆早秋好相貌大概有半自他而来。但是资料上没有说,陆怀川看人时候,眼睛是半抬,好像有种过分轻忽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居高临下缘故。
钟关白跟在陆怀川身后,同
平徽远说:“那现在送钟先生上去。”
等他们与陆怀川隔几步远时,平徽远便停下来,先不卑不亢地喊声“陆先生”,然后对钟关白说:“钟先生,贺先生说务必送您回去,您走之前记得打名片上电话,否则不好向贺先生交代。”
这话半是说给钟关白听,半是说给陆怀川听,平徽远在这里许久,自然对里面人物都有几分解,贺玉楼不曾交代得这仔细,他办事却不能不小心。
钟关白点点头,说好,平徽远又替他把外套收好才离开。
“差点没有认出来。”现在两人已经站在同高度,陆怀川仍然是半抬着眼睛打量眼钟关白衣服,他都没有继续说话钟关白就意识到有什不对劲,果然,陆怀川又看路过个服务生眼,后者也穿着衬衣和马甲,虽然颜色与材质都和钟关白完全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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