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蒙蒙亮时,钟关白被极轻微推门声弄醒,Abe面带歉意地对他说:“陆总已经离开。”
钟关白急道:“怎没喊?”
Abe脸色也不算轻松,因为这场会开得太久,久得不正常,陆应如从会议室里出来后和平时也不太样:“没来得及。”甚至他连说句话机会也没有,“陆总刚走,自己身边人个也没带。”
钟关白盯着Abe:“她自己开车走?”
Abe说:“陆先生不知道什时候也到。陆总从会议室出来就上陆先生车,陆先生带保镖,应该是安全。”
说完又问钟关白方才最后弹协奏曲叫什名字。
这首曲子在钟关白脑海中停留太久,遍又遍,不断增添、删减、修改、打磨……乐谱堆积如山,直到现在却还没有个名字。
钟关白想阵,说:“……应该叫《手指》。”
这几个字不像回答,更像种思考斟酌时自言自语,车来车往之下贺音徐没有听清:“什?”
钟关白摆下手,说:“以后告诉你。”
议室门紧闭有两个小时,没有任何人进出,门内甚至连点声响也没传出来。
“还不能确定。”Abe说,“等陆总出来会转告她您来过电话。”
钟关白只手拿着电话,另只手摸到车内空调出口,觉得那里出来风凉飕飕。贺音徐看到,低声问:“怎?”
钟关白说:“车里有点冷。”
贺音徐忙调高空调温度。车里有些燥热起来,钟关白却才刚开始觉得暖和点,他接着对Abe讲:“如果应如姐开完会,麻烦让她给回个电话。现在往你们那边去,如果她直没出来,到时候就在外面等她。”
“安全?你就让她直接上陆怀川车?”钟关白话冲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无论是陆怀川要带人走还是陆应如自己要走,Abe都是拦不住,况且在绝大多数人眼里,陆怀川与陆应如是父女,只怕谁也想不到会有什意外,“抱歉。你知道车去哪里吗?”
“陆总身上有定位装置,但是般情况下不能查看。”Abe脸色凝重起来,“陆总有危险?”
“
贺音徐点点头,给钟关白个拥抱,说:“路平安。”
钟关白拍拍他肩:“哪儿能出事。”
等钟关白到陆应如办公室楼下时,已近午夜。Abe去楼下接他,见面便道:“陆总还在会议室,带您去休息室。”
钟关白在休息室等到两点,终于撑不住在沙发上睡着。
他后半夜惊醒次,跑出去问,会议室仍旧大门紧闭。
准备挂电话时候,钟关白突然想起来似,问:“陆先生也在会议室吗?”
Abe知道这个“陆先生”是指“陆怀川”,答道:“陆先生不在。”
钟关白这才稍微放心几分。
原本上车之后贺音徐有点怕钟关白又要拿他开玩笑,没想到钟关白打完电话便个人坐着,头往后倚靠在座椅靠枕上,眼睛盯着车厢顶出神。直到车停在高铁站,贺音徐提醒他下车,钟关白才回过神去开车门。下车时候他也没像平时般说什让人脸红害臊话,反倒挺认真地嘱咐:“好好练琴。下次见面弹来给听。”
贺音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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