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早秋站起来,在桌子角拿起本白皮书,递给秦昭。
秦昭接,才发现那是电影剧本,打开看,里面做满笔记。极细墨蓝色钢笔字工整地分布在剧本周围,全是围绕场景配乐展开构想与设计。
“陆首席,知道钟关白为这次配乐付出很多努力,但是他现在——”
秦昭还没说完,唐小离从他手里拿过剧本,打断道:“钟关白什时候能把字写成这样?他要是老老实实写字,是不难看,但他要是有什构思,那叫个运笔如飞,写出来玩意儿也就他自己能看得懂。这铁定不是他写,是不是,陆首席?”
唐小离说完最后个字,询问眼神落到陆早秋身上,忽然明白过来。
口,各类问题蜂拥而来,最后是学校保安和路过学生拦住记者。等陆早秋上课时候,有学生告诉他,他才发现大衣前襟上掉两粒扣子。
但是这似乎无关紧要,这些记者会被挡在学院和医院外面,中间这段路途上发生事陆早秋仿佛可以视而不见。
新闻报道后,想来看钟关白朋友多起来,且不知真假与用意,陆早秋又当次坏人,把钟关白绝大多数“朋友”都挡在门外,只给贺玉楼去次电话,说温先生心脏不好,先不要让他知道,贺先生也不必过来,免得温先生多想,平添担忧。
唐小离再次来时候是天晚上,带着秦昭起来。
他敲门进来时候陆早秋正在看些潦草手稿。
字迹很美,墨痕尚新,尤其是写到些术语时用是意大利语,字母写法与古典时期乐谱手稿如出辙。
钟关白不这写字,这写字只能是陆早秋。
秦昭再看剧本,也明白。
“做成不够。”陆早秋拿起方才他在看那叠手稿,页页按顺序平铺在桌子上。偌大书桌全被五线谱纸铺满还没有铺完,陆早秋手上还剩叠。
秦昭和唐小离站到桌子面前去看那些手稿,那才是钟关白写,涂改多,字潦草,秦昭和唐小离也不是专业做音乐,更是轻易不好辨认。这些都不是成稿,关于那部协奏曲与电影配乐,钟关白还没有拿出过份敲定成稿来,连录音都是片段。桌上这些,是陆早秋从家里琴房、书房、客厅、卧室甚至阳台边整理
剧组基本已经确定要换配乐,因为即便现在钟关白醒来也需要时间休养,不能立即投入工作。秦昭把决定说得郑重,甚至隐隐带丝他不需要有歉意。其实他已经等得够久,从资金损失、档期统筹安排变化上讲都足够道义,如今已经不能再等,再等下去剧组就要解散。
陆早秋放下那叠手稿,问:“换谁?”
唐小离讲两个名字,说:“档期都是有,都还在和对方工作室谈,还没定下来是哪个。”
陆早秋听人选,视线从唐小离眼睛淡淡移动到秦昭眼睛,只说两个字:“不行。”
“知道他们不如钟关白,但这也是没有办法事。”秦昭顿下,“不喜欢‘没有办法’这四个字,因为不相信真没办法,人旦习惯说这四个字,这辈子就开始做不成事。但是现在,”他看眼躺在床上钟关白,“就是为把事做成,得换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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