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楼微微俯下身,戴着手套手握住温月安手。
“去练琴。”
“好。”
不久,房里就传来钢琴声,绕着夏末院子久久不散,似要带来秋风。
院子里竹木小几上,方镇纸压着温月安回信,纸上墨迹点点被晾干,只有最后几个字
前些日子钟关白带着陆早秋回来过,因为工作太忙还没来得及领走鹅儿子,就喂几天,现在还由贺玉楼和温月安照看着。这次信中说等秋天再回来,便带两只天鹅去法国住阵,又说等秦昭电影剪出来,带着原片回来,到时就在院子里架起露天电影,陪老师和贺先生看。
温月安看过,要回信。贺玉楼替他拿笔墨,站在旁看他写。
也没有什要嘱咐,只图个吉祥。
写罢,贺玉楼问:“月安,要不要拆包裹?”
那是钟关白连同信起寄来,和院门样高,邮递员费些力气才放进院子里,此时立在院墙旁边。
陆早秋温柔并坚定地:“再来。”
“……不来不来,真不来。”
“再来。”
“……这次是真不能来,你看外面啊,天都亮。”
“再来。”
单,脖颈仰起难耐弧度。皮肤滚烫,血管像是要从皮肤表面跃动出来。身体里东西比手指粗太多,突如其来过分充盈让人不习惯,顶到最深处,感觉要被撑破。
陆早秋做起来也很生疏,几乎有点不知道该拿钟关白怎办。
钟关白看起来既痛苦又愉悦,肌肉紧绷着,汗水渐渐湿透枕巾与床单。
窗帘被风吹得轻摆起来,窗外传来几声啾啾鸟鸣,呼啦,还有几声振翅声。天边迎来线曙光,抹粉色云霞流向深深夜色里。天快亮。
纵情过后身体敏感而湿热,场情事持续太久,皮肤像是不能再承受任何点刺激。
温月安点点头:“阿白在信里说,是他收来样旧物。”
贺玉楼替温月安打开厚纸板包装,揭开防磕碰泡沫与绒布,个旧木头角先露出来,有损坏痕迹,接着,又显现出几个字,墨迹有些模糊。
温月安坐在几步远,看着贺玉楼将绒布全部揭开。
那是张有些残缺旧床板。
温月安推着轮椅,要过去,贺玉楼忙走到他身后,将他推到床板面前。玉白手指轻轻抚摸那床板:“欲买桂花同载酒。”
再来,钟关白想过无数次这两个字意义,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种。
陆早秋真开始食起人间烟火。
邮递车马直向南。
温月安正在院子里读钟关白写信。这封最是特殊,由毛笔写就,不是请柬,更像是从前在外游子有嫁娶大事,告父母家信。
郑重其事,还附带陆早秋正式照片,照片背面板板正正地写名字和工作单位,让人好笑。
“早秋你……”钟关白又感觉入口被抵住,深吸口气,侧腰发着抖,指尖在陆早秋背脊上留下红痕,“唔,嗯……陆……早秋……不行,今天不行……”
陆早秋永远那温柔。
钟关白仗着这点,喘息着在陆早秋耳边求饶:“……不要。”
陆早秋从上方看着钟关白眼睛,目光深深,声音低沉:“再来。”
钟关白不敢置信,几乎要哭:“……再来什啊,真来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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