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上锦失魂落魄地想开车去追,颤抖手却忘记怎把钥匙插进孔里。
他找张干净纸巾,小心翼翼地把掌心里攥奶糖叠叠包起来,专注得仿佛在精微雕刻昂贵宝石。
透过纸巾,有奶糖香味钻出来。
陆上锦忍不住扯开纸巾,狼吞虎咽地把小奶糖吞进嘴里,用力咀嚼,他嚼得很慢,恐怕不小心吃完,又觉得嚼得发狠,像豺狼撕扯骨肉,腮帮都在疼。
这是怎啊。
而现在,他却只心疼言逸是不是被强迫,是不是被威胁,还是真恨他入骨,用这种伤害自己方式来报复他。
“你去哪儿?”陆上锦眼见着言逸跨上摩托后座,又抓狂地看见邵文璟扶着他手,抬起来放在自己腰间,让他抱着自己,用力拧油门,摩托车轰鸣绝尘而去。
“言言!言言!你不认得?!”陆上锦追逐着渐远摩托车,绿灯亮起,被车流挡住脚步。
他眼前发黑,脚下软,踉跄两步,扶着红绿灯缓缓蹲下。
言逸迷惑和同情目光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那眼神疏离而平静,与他形同陌路,仿佛两个世界人,从未有过交集。
言逸同情地望着陆上锦,长得多好看个alpha,精神好像不太好呢。
邵文璟先是愣,恶劣地笑笑。
以往提起陆少名字,人们第个想到词就是“严整”,在他身上找不出任何不妥帖。
他想拍下陆上锦现在狼狈模样,给圈里朋友们开开眼。
随后,邵文璟当着陆上锦面亲亲言逸脸颊。
太没意思。”
言逸回头给他个闭嘴眼神,推推文池小书包:“快去吧。”
小蜘蛛开心地飞走,跑去跟几个同学块到人行道等红灯。
言逸担心地望着他,怎能让这小孩子自己过马路呢。
真情流露担忧是不会骗人,也根本伪装不出来。邵文璟凝视着言逸侧脸,不自觉地抱住他,在耳边温声呢喃:“咱们回去吧,不能在庄园外边待太久。”
他脑子里嗡嗡地闷疼,片空白。
为什小兔子没有跑过来委屈地抱他呢。
他怎会跟别人
“唔。”
面前递来只小手,手心里托着颗牛奶糖。
邵文池蹲在他面前,歪头打量他,把托着奶糖手朝前伸伸,有点胆怯地眨眨眼睛:“给你。”
陆上锦愣下,像捧珍宝样把奶糖接到手心。
他望着文池蹦蹦跳跳地过马路,四个alpha保镖保持距离跟随。
他本意是想亲嘴,被言逸不自在地避开。但没关系,他知道陆上锦扛不住这个。
此情此景,如同当头棒,打得陆上锦措手不及头破血流。
陆上锦剧烈地喘息着,胸腔不由自主地起伏,发狠似瞪着眼睛几乎把眼角给扯开——
有人在他最珍贵青花瓷上摸满肮脏指纹和手印。
放在从前,陆上锦宁可把珍贵瓷器打碎,宁可毁掉也不会允许别人碰自己东西。
“言言!”
急促喊声把两个人都吓跳。
陆上锦绕开拥挤人流和车流匆匆朝这边走来,憔悴脸色苍白如纸,嘶哑声音似乎都带着极度剧痛。
言逸陌生又诧异地看着他,朝自己身后看看,露出迷惑表情。
“他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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