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文羚宽阔t恤衣领被吹掉半边,露出半截肩胛上漆黑乌鸦花纹,与夜色徘徊飞鸟同苏醒。梁如琢敞开风衣前襟包裹住他,心脏热气透过层衣料炙烤着他脸颊,他心脏里生长片撒哈拉沙海,流沙细腻填补他浑身空隙,同时也将他吞噬淹没,周身温暖至极,他在狂欢,他在烧。
“叔叔,是不是很坏?”
“不宝贝,干得漂亮。角度再高些会更有艺术感。”
梁如琢把手搭在车窗外掸烟灰:“你现在幅画很值钱,要爱惜羽毛知道吗。”
“好。”文羚扭头看他,乖乖答应。
车停在郊外松林,梁如琢替她拉开车门,微俯身伸手托起唐宁手:“到,亲爱。”
唐宁手在发抖。
她险些摔下车,走路瘸拐。
梁如琢心情不错,拉过条凳子坐下:“托你福。你为人类医学做出杰出贡献。”
唐宁冷笑:“可以放走吧,你答应。”
“是,答应过。”梁如琢托起她手肘,给她戴上黑色头套,“走吧。”
她被推进车后座,梁如琢开车,文羚坐在副驾驶,转过身趴在靠背上和她聊天。
“能问问精神病院里每天都做什吗?”他拿支笔在白纸本上准备记录,“也许能给些灵感。”
文羚坐在车前盖上,指尖转着白纸本,望着那个女人跌跌撞撞逃走。
“叔叔,觉得她会报复们。”
梁如琢指间夹着细烟,斜倚车门:“可答应放她。”食言会被上帝惩罚,他怕文羚被收回。||寂寥松林,声枪响惊起大群飞鸟。
唐宁后脑炸裂,被子弹冲击力撞出几步远,手里还紧攥着幅白纸速写,笔触流畅,人体标准——画上是个没有头女人。
文羚食指转着微型238,小心地牵住梁如琢手指,金橙斑纹小蛇从口袋里蜿蜒爬出,依恋卷在两人交握手指间。
唐宁沉默着。
“你指甲太长,护士不给你剪吗。”
“讨厌你发型,给你换个更美。”
自说自话十分无聊,唐宁不回答,文羚只好画幅速写塞进她手里。
“把你画得特别漂亮,你离开后要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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