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墨油沾上皮肤后不怎好洗,得拿湿巾用力擦,几次下来,皮肤就全红。
为不弄湿衣服,他坐在浴室板凳上,浑身上下只穿
话音落下,优雅又标准英伦腔从手机里传出。
声音低沉,带着点变声期独有沙哑。尤涟想,宫鹤大概是戴上耳麦,所以收音才会那好,连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换个姿势,放松地躺在床上。
伴着轻而柔背诵声,他大脑开始不着边际地胡思想乱起来。
他想起小时候宫鹤,不光英语好,还会用羽毛笔写漂亮花体字。
“不是说要连麦吗?”对面又说遍。
“要怎连?要戴耳机吗?还是要下载专门连麦软件?之前没有跟人连过麦。”
尤涟眨眨眼,很快反应过来,解释道:“连麦就是直开着语音不挂断意思,企鹅或者微信都行,下别聊天软件也可以。”
“那不挂电话是不是也算?”
尤涟想想:“差不多吧,反正就是直保持语音连接状态就可以。”
电话那头人没有吭声。
尤涟垂下眼帘,也安静下来。隔着虚无遥远空间,他看不到宫鹤表情,也不知道宫鹤在说这些话时候到底是什样态度。
他应该听得出自己哭过吧?所以……
他会有点难过吗?
还是无动于衷?
尤涟从来不是个会独自舔舐伤口人。
他也想变得成熟稳重,但实在做不到。因为他就是个被宠坏大男孩,从小在糖罐里长大,习惯自己喜怒哀乐被知道,被在意,被关心。
就像现在。
他本想大哭场,把心里失落和委屈都哭出来就算,可等他哭完,环顾空荡房间,无人关心,无人慰问,无人知晓,心上顿时又觉得空落落,反而更加难受。
所以,他打宫鹤电话。
他第个“文身”,就是宫鹤给他画。
初时他沉迷个国外男歌手,嚷着要跟偶像纹样文身,继承偶像意志,可他怕痛,见到文身店机器后立马怂,但又不甘心,于是找到宫鹤,问宫鹤要怎办。
——每当他不知道怎办时候,都是先找宫鹤。
宫鹤就给他徒手画个。
漂亮花体字从他心口蔓延到肩胛骨,他怕疼又怕痒,忍不住要笑,笑,肩膀就会抖,抖,字就会写歪,只得擦掉重来。
“那就打电话吧。记得戴耳机,辐射小。”
尤涟沉默瞬,应声道:“好。”
“接下来要背英语,会有点吵。”
“没关系。”
“嗯,那开始。”
他想知道,但不敢问。
阵沉默过后,尤涟忽觉无趣,觉得自己再次自作多情:“算,没事,就这样吧。”
他把湿巾扔进垃圾桶,“你继续写作业吧,挂。”
“不是说要连麦吗?”
把手机从耳边拿走动作顿住,尤涟愣愣地问:“啊?”
“以后你每天都要跟连麦,直到睡觉才可以关掉!”尤涟用命令语气道。
宫鹤默瞬:“连麦?”
“对,要时刻知道你在做什,也防止你背着偷偷见别Beta和Omega,有婚约在,你别想喜欢别人!”
“没想喜欢别人。”
尤涟愣,揉着鼻子哼声:“算你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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