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尤涟回去后会做什,是愤怒地砸东西,还是扑在床上委屈地哭,哭得眼睛通红,就跟小时候样?
他听不到,也看不到,但他很想知道。
心里魔鬼终是压过道德束缚,他打开电脑,调出监控。
这间房子是他哥从别人手里买过来,原本主人家里有三个小孩,因此每个房间都装监控,他哥买下来后也没有拆,
心跳极快,胸膛里像是有股火在烧。
躺会后他猛地站起来往浴室走,把热水放满整个浴缸,接着脱掉衣服坐进去。顾不得手上和腰上淤青,他先洗起手。
遍又遍,直把手洗得整个泛红。
然后他定定地盯着自己手看,僵持好会,还是输给心里火,低下头,轻轻地、小心地地嗅下。
似乎还能闻到那股掺着忍冬花香腥涩味。
眼里浮上层雾气,脸颊红晕也消失得干二净。
尤涟咬住唇,再疼也不肯叫,像是在跟谁较劲似,即使被压得呼吸都快喘不过来,即使脑袋几次撞到后面书上,也没有吭声。
又过好会,整个房间才安静下来。
尤涟终是忍不住,红着眼愤愤地把推开宫鹤,他连作业都不要,大步拉开门,带着身狼藉,跑回自己房间。
门嘭地关上,尤涟直接仰躺在地毯上。
闷哼冲动,问:“什?”
“这个礼拜六早上你跟起去看尤正勋吧,已经跟妈说好,会把你也带过去。看过时间,礼拜六们九点半开始考试,八点去医院也来得及,反正看眼就——”
话还没说完,尤涟手就被猛地抓住。
细白手腕露出,被有力大手捏紧,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猛地向上拉起,又被按着往后倒在铺着试卷书桌上。
后脑勺轻轻在书上磕下,尤涟心下顿时有些来火。
尤涟觉得自己可能是疯。
疯不止他个。
隔壁房间某人,也觉得自己可能疯。
宫鹤没有整理自己,也没有整理书桌,任由书本试卷掉在地上,任由污秽在地上渐渐干涸,他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目光沉沉地盯着中间那堵墙。
别墅隔音做得非常好,他什都听不到。
他抬手遮住眼睛,胸口不停起伏。
他衣服有些乱,但完好地穿在身上,只是在衣摆和裤子上沾上大片脏污。
别墅里开着中央空调,二十四小时恒温,所以他脱外套和会发热马甲,只穿件薄薄卫衣,现在,污渍渗过衣服布料,贴在他身上。
尤涟觉得有些恶心,但还是躺着没动。
因为除恶心和愤怒,更令他羞恼,是他发现他自己也有些意动。即使被宫鹤像个玩具似摁在桌上,即使手腕被捏得青紫,腰被桌角磕痛,他也还是动情。
可没等他开口,沉重身体就压上来。宫鹤把他压得死死,连动弹下都难。
尤涟想质问宫鹤,却在看到宫鹤眼神时怔怔。
话被咽回喉咙,他莫名感觉到丝不安。那双深黑色眼眸里像是有乌云翻滚,仿佛在酝酿场可怖,bao风雨,要把自己这艘脆弱小舟侵吞。
尤涟下意识地想跑,可他跑不掉。
不仅没有跑掉,手还被攥得更紧,像是要把他骨头都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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