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夏侯潋不服气地想,都他娘有眼无珠,少看不起人,俗话说好,莫欺少年穷!
夏侯潋打开毛毯,里头躺本伽蓝刀谱。
这本刀谱他翻无数遍,但每次都跳过第页直奔后面刀法。鬼使神差地,他这回没急着看后面刀法,而是翻开第页。
里头只写句话:
“赐尔菩提刀,杀人以成佛。”
夏侯潋知道伽蓝素有惯例,计划里致命击没有命中就必须撤退,伽蓝并非要不择手段地猎杀目标,因为培养个刺客常常需要十数年时间,伽蓝消耗不起。
到现在为止,夏侯潋在山上见过刺客绝不超过二十个人。
夏侯潋摸着地图,心中又起疑虑:“咱们为什要这个名单?这对谢家……会不会有什不好影响。”
老人鼻子里哼出口浊气来,明显是副恨铁不成钢模样,道:“说你不是这材料吧,担心这个又担心那个,你还当不当刺客?放心吧,应该没大事,无非是这个谢秉风得罪官场上什人,有人要找他把柄,说他结党营私罢。”
结党营私?夏侯潋结合自己短浅见识分析下,感觉不像什大罪。话本子里被处死*员要是通敌叛国要是秽乱后宫,还没听过因为交朋友弄死自己。
个顺带。只要你放弃成为刺客,就带你出去。伽蓝有规矩,刺客旦落入敌手,必须自尽。你不是刺客,就能救你。”
夏侯潋想也没想,道:“那你走吧,就在这待着。”
先不说当不当刺客,谢惊澜那小子他就放心不下。
管他呢,就算这个死老头子不来救他,段叔也不会坐视不理。
老人吹胡子瞪眼,直呼“倔驴”,气哼哼地喘几口气,从怀里掏出卷纸轴,丢给夏侯潋,道:“给你盏茶工夫,把这张地图背下来,接下来说话,你要个字不差地记牢。”
“此人道貌岸然,伪君子个,丢官也不足惜。”夏侯潋拍拍胸脯,道“包在身上!”
老人收回地图,扔给夏侯潋张毛毯,提起提盒走出柴房,重新把锁锁上。
“小子,你趁这闲工夫,不如好好研习刀法,依看,你连谢惊澜都不如,人家出恭时候都还在背诗。”
夏侯潋抬起头,门缝很小,老人站在门外,透过门缝瞧他眼,夏侯潋只看见那只灰蒙蒙眼睛,不知怎,夏侯潋觉得他眼神像在看个死人。
他想起段叔说他如果挂牌,铁定活不过二十岁。
夏侯潋打个激灵,直起身来。
这是要让他干活意思吗?他终于成为正式伽蓝刺客?
忙不迭地展开纸轴,原来是谢府地图,走廊、楼阁、小径甚至门窗、假山、树木都有标识,这些日子夏侯潋四处闲逛,早已把谢府摸个大半,他又有些过目不忘本事,盏茶记熟地图是绰绰有余。
“你若能出去,便瞅准机会,潜入谢秉风书房,找出他书信,列份和他往来书信之人名单。记住,万事小心,切不可,bao露自己。若有变故,以保全自己安然撤离为先。你若不成事,自有别人替你。”
“放心吧,小菜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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