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惊澜打断他道:“死便死,反正他尸位素餐,只知道吟风弄月,赚些无足轻重虚名,若能把位子让给有本事人,倒还算积德行善。”
莲香“哎哟”声,连忙把门窗关紧,道:“少爷您可别瞎说,当心被别人听见。”
“……”夏侯潋无话可说,半晌又道,“老爷若是没,你就成孤儿。”
“现在就不是?”谢惊澜淡淡地说道。
“好像也是。”夏侯潋干笑两声。
,心安大半,坐在炕边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你怎没把脑壳摔?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爬屋翻墙。”
大夫还没有走,谢惊澜转过头,仔细询问大夫夏侯潋伤势,确认只需静养并无大碍,才让兰姑姑把大夫引出门。
“亏得管家心善,请妙善堂名医来,要不然你这等身份,少爷又不受宠,哪能给你看好大夫,必是给你随便包扎几下就完事,到时候说不准会落下病根呢。”莲香在旁道。
夏侯潋急着要把自己见闻告诉谢惊澜,没仔细听莲香说话,拼着往前挣挣,拉住谢惊澜手。
莲香斥道:“干什呢你,当心伤口裂。”
他脸白得像张纸,说得累,便闭眼休息。谢惊澜瞧着他,抬手从他脸颊上拂下根发丝。
这家伙是为他才受伤。
谢惊澜心里说不出熨帖,不自觉放柔嗓音,道:“照顾好你自己吧,夏侯潋,事不用你操心。是主子,你是奴才,你只管服侍好便是。其余事,有。”
“少爷,”夏侯潋说道,“在外头闲逛时候偷听到有几个贼人觊觎家里财物,似还有谋财害命意思,你去提醒老爷,让他这几日当心门户。”
“你就是为偷听这个把自己摔?”谢惊澜问道。
“呃……差不多吧。”
谢惊澜道:“要偷便偷去,秋梧院只有些锅碗瓢盆和纸张书本,左右偷不到咱们这,你犯得着为这事儿伤成这样?”
“可还听见他们动杀人念头,怕老爷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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