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丫头下毒害,让刘管家用刑,谢惊澜,你待如何?”萧氏隔着门洞和谢惊澜遥遥对望。
刘管家?哪来刘管家,他不是早被秋大哥*杀吗?夏侯潋疑惑地转过头,瞧见院子里那个本应早已死去人,脸上挂着熟悉笑容——那个笑容属于秋叶。
“莲香……大夫人说莲香下毒害她,要把她……把她打死。少爷,您快去正院,莲香已经被拖过去!”
夏侯潋和谢惊澜对视眼,连忙往正院跑,只求正院人下手慢点。
路忽然变得很长很长,谢府大得出奇,回廊弯弯曲曲,像是阻挠他们快点到正院,假山假石横亘中间,阻挡去路,以往风雅园林山水此时此刻都面目可憎。
夕阳红彤彤地挂在天上,天际像被火烧过似,片触目惊心赤红,偶有飞鸟飞向云霞,像头扎进无边业火。
两个人气喘吁吁地跑到正院门洞,两个仆役抬着具蒙着脸尸体走出门槛。
这破荷包,才不稀罕呢!”莲香翻个白眼,把荷包扔在夏侯潋身上。
夏侯潋莫名其妙,打开荷包看,里头痒痒花已经没。
痒痒花是他平日在府里面摘,那花儿长得很好看,花身是粉,花尖带点儿紫,就是不能随意上手摸,沾上点儿就会起红疹子,痒得厉害。夏侯潋有收集怪玩意儿癖好,痒痒花是他藏品之。
莲香拿他痒痒花,准是捉弄人去。夏侯潋决定好好检查自己被褥,他们俩天生不对头,没准这小蹄子就是想捉弄他。
戴圣言找谢秉风商量谢惊澜跟他走事儿,果然不出意料,谢秉风巴不得谢惊澜离得远远,最好再也不要回来。这事就这你情愿地敲定,戴圣言跟谢惊澜说天气暖和就启程,下站不出意外话是朔北。
转弯时候,尸体手从被单底下漏出来,那是只保养得很好手,白生生,十指如削葱,根倒刺也没有。夏侯潋看见那只手就崩溃,泪水夺眶而出,冲上去要抓那只手。
莲香素来宝贝她手,洗衣服洗碗活儿都不做,只做点针线活儿。她说她那双手是要帮谢惊澜编络子绣花纹,糟蹋不得。她每日清晨要用香膏擦手,每隔几日就要修剪指甲。这样宝贝手,此刻指缝中都是木屑,那是她被打时候在木凳上掐出来。
夏侯潋想起她娇气蛮横,又想起那日她偷偷跑来柴房给他送馒头和水。俏生生笑脸还历历在目,转眼间人已冰凉。
几个仆役冲上来,拉住夏侯潋,把他按在地上。夏侯潋使劲挣扎,眼睁睁地看着莲香被抬远。
萧氏带着面巾站在台阶上,目光漠然地看着谢惊澜和夏侯潋,面巾是半透明纱,隐隐能看见她脸色几个红色小点。
除每日上午听学,谢惊澜便在藏书楼呆着。夏侯潋照常洗完衣服就去陪着谢惊澜,给他端茶倒水。出上次事,再加上谢惊澜就快离开,夏侯潋并不再瞎跑,乖乖地跟着谢惊澜,哪都不去。
这日正百无聊赖地揪着花坛里花儿,兰姑姑跌跌撞撞地跑进藏书楼,大喊道:“不好!不好!”
“什事儿!”夏侯潋扶住兰姑姑,问道。谢惊澜也走过来。
“莲香……莲香……”
“莲香怎?”谢惊澜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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