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明月忍着眼泪道:“就是要你欠着,你欠着,就会记得。”
司徒谨犹疑不决。
旁边官兵凑上来,道:“个大男人还婆婆妈妈,天上掉下来个媳妇儿都不要,真不知道你怎想。咱们还着急赶路呢,你还不赶紧收着。”说着,接过明月镯子,塞到司徒谨手里。
那玉镯热乎乎,还残留着明月体温,司徒谨感觉有些烫手,脸顿时红片。
明月擦干净脸颊上泪珠,道:“司徒大人,今年十六岁,会等您五年。”
司徒谨怔下,两颊慢慢地红起来。
“等他”是什意思?是他想那个意思吗?
他忽然想要落荒而逃,若不是身后还有两个衙役,若不是脚上还缠着锁链,他真想立刻逃好。
他吞吞吐吐地踌躇会儿,才道:“五年太久,明月姑娘你……”
伤看他什时候出门,在他打开门刹那背起药筐踏出门槛,假装和他偶遇。只要和他眼对眼瞬间,这整天心脏都怦怦直跳,像藏只按不住小兔。
他后来被调到十里坡军营,吃住都在那里,很少回家。她心就像空,每天都魂不守舍,前几日为病人抓药还抓错味,被爹爹好通教训。她有时会出城采药,便特地绕到十里坡上,站在山坡最高处能远远地望见军营演武场。她每次都在猜,那个手持刀剑男人会不会是司徒谨。
现在他要走,去个离她很远地方,他或许会在那里娶妻生子,他们辈子都见不到面。
她哭得很伤心,长长眼睫毛扑扑,每扑下就流出斗大泪珠。
“她撒谎。”司徒谨道。
明月深深吸口气,脸上重新挂起笑容,道:“司徒大人,来日再会。”
女孩儿背影渐行渐远,茶色衣裳印在清晨熹光中,像笔淡淡墨迹。
司徒谨心中默默道,来日再会。
傍晚。
皇宫里木头多用金丝楠木,好是好,用多,却显得阴沉沉。太阳刚
“你你你你什?”明月吸吸鼻子,仰着脖子道,“你们有‘君子言,驷马难追’,明月说话,十匹马也拉不回来。”
明明是个柔柔弱弱少女,肩膀把就能抓住似,孱弱得像堤边垂柳,可说起话来却点儿也不让步,脸上倔强表情,仿佛就算天崩地裂也不能改变她。司徒谨叹口气,哑声道:“罢,五年之后,若还没有回来,明月姑娘便另觅良人,不要再惦着。”
明月摇摇头,道:“不,如果五年之后你还没有回来,就去朔北找你。所以,等你,你也要等。”
“姑娘!”
“这是娘亲给镯子,给你。”明月从腕上褪下只镯子,“它很重要,你到时候定要交还给。”
明月疑惑地抬头。
“那个郑大娘,她撒谎。”司徒谨看着她,眼里像有晚风掠开碎冰,波澜荡漾,“你很好,真,是见过最好姑娘。”
喜悦渐渐染上心头,明月眼睛亮起来。他会这说,是不是说明他心里有她位子?
“司徒大人,您去哪里,您还会回来吗?”
“去朔北边城,你不用担心,朔北是家乡,刀法过得去,鞑子打不过。至于能不能回来,就要看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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