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潋抿紧唇,那种奇异感觉再次浮现,在他心头静谧地流淌。
可是怎可能呢?几天时间,沈玦无论如何也无法来到这里!夏侯潋使劲摇摇头,不再多想,再次投入拼杀。
不多时,诸门主个个接连倒地,只剩下柳归藏人拄刀而立。
柳归藏神情凝重,不可置信地看着满地鲜血。这几个门主都死,正道差不多就算完。
刺客收刀,静候在旁,夏侯潋冲他点点头,提着刀走向柳归藏。他没有看见刺客身侧微微颤抖手,他其实已是强弩之末,浑身挂满深深疲倦,就算有心要帮夏侯潋杀柳归藏,也力不从心。
色,迅速变换位置,展开连绵不绝轮斩攻势。这是个刀阵,刺客每个方位都站人,他纵使有三头六臂,也无法照顾到所有死穴!很快,刺客攻势慢下来,背后传来烫伤般剧痛,刺客踉跄几下,迅速翻身避过击致命纵劈。
夏侯潋见状,立刻放弃和柳归藏纠缠,急速回援。
两人肩并肩,靠在起。夏侯潋问道:“老兄,你没事吧!”
“小伤。”刺客咬牙。
“喂,老兄,你还没告诉你到底是谁?”
“喂,柳乌龟,死到临头,你可还有什话想说。”夏侯潋用袖子擦着横波,刀身映着阳光照在地上,摇动不定。
“夏侯潋,你想听求饶?”柳归藏冷冷地笑,眼眸中藏着虎豹般凶光,“做梦吧,乃戚氏军刀传人,怎可能向你这等宵小求饶!”他转身望着高台下杀场,正道弟子几乎死伤殆尽,黑衣刺客骑着马在场中游弋,他眼中泛起苍凉悲哀。
“报仇?夏侯潋,你直说要找报仇,你可知道,师父,戚家刀第三代传人,正是死于你母亲之手!杀她,亦是报杀师之仇!那天也是这样大太阳,师父耄耋之年,师娘跪在地上求迦楼罗饶他命,可你母亲半分怜悯也没有,手起刀落,将师父头颅收入囊中。你们这些刺客,血债滔天,合该尸首分离,死无葬身之地!”
夏侯潋沉默片刻,忽然笑声,“们血债滔天,你以为你就干净?姓柳,你手上沾多少血,你心里没有数吗?既造杀业,必遭杀报。执刀者,必为刀戮。你师父有你师父报应,娘有娘报应,你有你报应,也会有报应。这世上留给人选择原本就不多,打从你师父拿起刀杀第个人开始,
“?”刺客深深地看夏侯潋眼,低低笑,挥刀斩断个门主臂膀,“夏侯潋,是你救星!”
夏侯潋愣下,心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可那怎可能?他们已分离整整七年,七年时光,足以让切面目全非。就算他要来救人,他远在京城,几天时间,怎可能从京城来到千里之外柳州?
他边挥刀,边想起那个哀如孤鸿少年。
不知怎,刺客颀长身影渐渐和那个少年背影重合,样孤绝,样坚韧,样往无前。他与这个刺客从未并肩作战过,却仿佛早已熟知彼此,配合得天衣无缝。当他格住怒潮门门主惊雷刀之时,身后柄刀刃立刻送入门主腹中,当刺客抵住君子刀翻云斩,他挥刀向前,斩下君子刀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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