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必杀
他。至于这个伽蓝首座，谁爱当谁当去。”夏侯潋站起身子，眸间有阴森地狠意，“什
弑心，他
债，让他去地狱里还吧！”
秋叶忽然道：“小潋，你找到你娘遗书吗？”
夏侯潋
愣，道：“没有。她东西乱放，找很久都没找到，或许已经被老鼠给咬。”
秋叶摩挲着酒壶上凸纹，缓缓道：“你娘给你在外头留些东西……”他忽地停住，过会儿又道，“小潋，你想要离开伽蓝吗？”
“什意思？娘她……”
十年前，你娘怀你和你哥。先住持忽然发布伽蓝令，召集伽蓝八部，同去朔北。这去就是三个多月，谁也不知道在朔北发生什。
你出生那天，是个夜晚，伽蓝村稳婆把你和持厌包在襁褓里，弑心忽然就回来。他浑身都是血，稳婆差点吓得死过去，他什都没说，抱起个孩子就走。你娘硬撑着从床上起来，问他干什。他说他要带走个孩子，还要和你娘恩断义绝。”
“他倒是男人得很！”夏侯潋冷笑，“欺负个刚生产完女人，他怎不死在朔北别回来？”
“其实那个时候他和你娘比起来也没有好多少。弑心脾气原本是极好，要不然也不能和你娘在块儿。可那天，他执意要带孩子走，你娘说，孩子不能走，你先过来，给磕百个响头。他说，可否以百个响头，换个孩子？你娘说，磕完再说。”
“他磕？”
“小潋，她还活着时候告诉，她希望你能够破局。”秋叶走到夏侯霈衣冠冢前，将酒液尽数倒在她墓前，“你娘亲和们很不样，不是因为她刀术卓绝，而是因为她生来就是个刺客。伽蓝刺客们从前都是无家可归乞丐，只有你娘，是自己找上伽蓝。她说，她把握住自己命运，她希望你也可以，而你，不属于伽蓝。”
“她要逃跑吗？她不要报仇，她要逃跑？”夏侯潋看着墓碑。那上面是他自己刻
“磕，整整百个。你娘也没有想到，他真能磕完。但是她还是没有同意让他把孩子带走，于是两个人就打起来。两个人都是强弩之末，但两个人脾气都那硬，最后几乎是没有任何招式地互相殴打。你娘没挺过来，先趴下。弑心说，孩子带走，从此以后，你不可与他相见。”
“他带走，就是持厌。”夏侯潋喃喃道。
“不错。你娘输，她恪守诺言，十七年来，从不曾去见过持厌。二十年前那场惨烈刺杀，除弑心和他挚友段九，也无人知道其中到底发生什。那之后，弑心继任伽蓝住持，新八部被遴选出来，伽蓝又回到正轨。”
“现在看来，是他临阵退缩。先住持和其他七部尽数被戮，他引以为咎，就想出这样法子来赎罪？真可笑，可笑！”夏侯潋将脸埋在手心里，道，“师父，你说，是不是如果早点变强，他就不会想着要杀掉娘？”
“小潋，这不怪你。其实他最开始选择应该是持厌，可是不知道为什，他又变主意。或许是因为持厌没有心吧，没有心人，即使再强大，也不能成为领导诸刺客伽蓝首座。”秋叶扭头看夏侯潋，月光下，他眼眸寂静如水，“小潋，你要报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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