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所有人都骗,还有谁?”夏侯潋低声问。
“你师父。”沈玦道,“他是这出戏里最重要角儿。夏侯潋,你没发现,你每步都顺着他引诱。杀弑心、去栖霞山,哪样不是他告诉你?”沈玦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下弑心、秋叶和段九人名,将弑心和秋叶圈起来,说道,“依看,这俩人才是伙。”
夏侯潋凝视着桌上名字,天热,茶水干得快,秋叶名字已经没,
“弑心。”夏侯潋攒眉道,“可是是自己去问。”
“你不问,他也有旁法子让你进案牍库。”沈玦慢慢道,“案牍库不是你进去,是弑心让你进去。你看到,听到,都是弑心想让你看见,想让你听见。你以为你走路是你自己路,错,夏侯潋,你走是弑心为你挑路。”
“目是杀他。他有病?他让杀他自己?”
沈玦嘲讽地笑,有没有病他不知道,反正伽蓝诗歌王八窝儿,除夏侯潋,没个是好东西。夏侯霈生杀不忌,但对夏侯潋是真心真意儿地好,勉强算半个。这话儿不能跟夏侯潋说,他低下头,沉吟着说道:“细枝末节咱们就不论,总说来,弑心在案牍库里向你传达三样消息:,你娘是他杀;二,你是伽蓝住持继承人;三,你要去朔北刺杀。”
“照你意思,这三样也是故意骗?”
脉相传,他血管里流着狂,bao血,神鬼挡路,神鬼皆杀。
然而,沈玦忽然道:“可万你挑错道儿呢?”
仿佛当头浇盆冷水,夏侯潋愣,道:“什意思?”
“人长张嘴,什话儿都说得,便是说青天白日撞见鬼,也未尝不可。说杀魏德是为勤王救驾,匡扶社稷,你信?”沈玦乜斜着眼看他,“嘴能诓人,行迹却不能。”
他这话儿说得辛酸,夏侯潋不知道怎答。想当年,谢惊澜也曾立志为民请命来着。所幸沈玦没盼着夏侯潋答话,夏侯潋敛思绪,凝重道:“你意思是有人骗?”
“不全是,”沈玦站起身来,靠在壁上摸着下巴沉思道,“你从案牍库出来之后都发生什?秋叶怂恿你毁灭伽蓝,你非但没有继任住持,反而没踪影。去朔北也不是你,而是你哥哥。这三样消息里,最终成真只有样,就是你娘死。”
“他杀娘,定会找他报仇。说来说去,你推断结论还是他引去杀他。”夏侯潋道。
“所以,他定还有别目。”沈玦眼梢瞥向夏侯潋,慢慢道,“你杀弑心之后,发生什?”
“……”夏侯潋沉默很久,道,“离开伽蓝,活下来。”
他直很奇怪他为何能够活下来,他知道或许是弑心在决战之前给他喝茶有猫腻。可他不愿回忆,也不愿深究。弑心在他心里必须是个十恶不赦六亲不认混蛋,只有这样,他才能问心无愧地要他命。
“不是有人,是所有人。”
夏侯潋:“……”
“所以,要看他们都干什名堂,而不是听他们空口白牙,说得天花乱坠,白痴!”沈玦用手指敲敲夏侯潋脑袋,道:“问你,谁引你进案牍库?”
夏侯潋迟疑着说:“是持厌。”
“持厌为谁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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