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沈玦忽然道:“掰开他手!”
番子色变,忙把孩子握着狗尾巴草拳头掰开,里面藏根毒针,太阳底下,针尖泛着妖异蓝色。小孩儿忽然尖叫起来,不管不顾地冲向沈玦。夏侯潋上前拉把沈玦,将他护在身后,另个番子冲上去,将那孩子踹倒在地。
孩子扑在地上,没有再爬起来,番子把他翻过来,只见口眼流血,已是没命。
“聪哥儿!”又是声尖叫,个妇人从胡同口跑过来,抱着地上孩子哭嚎,“聪哥儿啊!好你个沈阉,他不过是个孩子,不小心冲撞你,你就要他命啊!”
胡同口渐渐围群人,站在那儿嘀嘀咕咕指指点点。
睁只眼闭只眼,这回准是有人背地里举报。徐若愚骂好几句日他娘。
夏侯潋没有旁收入,只好日日去莲香那蹭饭。
下个月皇上要出宫进香,夏侯潋下子忙起来。毕竟是帝王出行,切都必须确保万无失。京城守卫增多倍,他们被派去四处查缉流民,要关大牢,要勒令他们离京。有时候蹲在大路上瞧,看谁长得贼眉鼠眼就上前盘问番,查路引户帖再搜几钱银子才给放行。
这天沈玦在家门口备车,准备去宫里。夏侯潋轮值护卫,和诸弟兄在马车后面骑马等着。
沈玦在旁人面前并不和他亲近,他在东厂威严甚重,法令严明,虽然常常笑以待人,但那股傲比万户侯气度仍是让人望而却步。他不发话,底下人是不大敢吱声。私底下就随意很多,近来还常常跟夏侯潋勾肩搭背。夏侯潋有时候总忍不住想,他和沈玦这模样有点像话本子里主子和仆婢私相授受,搞帷簿私情。想着想着自己就把自己恶心把。
“沈阉!你草菅人命,还孩子命来!大家快来看啊,快来看啊!天子脚下,沈玦目无王法,欺负黔首百姓,没天理啊!”妇人散发大哭,“走个魏阉,又来个沈阉!没活路啊!”
沈玦冷声道:“来人,把这妇人带下去!”
番子去拖人,妇人疯似乱撞,最后不知谁推她把,妇人踉跄着后退,头磕在沈玦家门口石狮子上,头碰死。
霎时间,沈玦家门口横尸两具,石狮子须弥座上鲜血淋漓,百姓哗然。
沈玦从府里出来,沈问行溜小步跑到马车前,把矮凳搬出来搁在地上。夏侯潋和番子们齐齐抱拳,恭恭敬敬喊声:“督主。”
沈玦刚要登车,个八九岁男孩儿直眉楞眼地贴着墙跑过来,手里举着把狗尾巴草,口中叫着:“好俊俏大哥哥!送你花儿!”
个番子拦住他,大家都抿着嘴儿笑。
有番子道:“小娃娃,你这是狗尾巴草,可不是花儿啊!”
小孩儿懵懂地瞧瞧手里,又瞧瞧沈玦,道:“可刚才那个哥哥说这是花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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