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玦微微点点头,算是同意。
他闭着眼睛靠在石
“帮你换衣服啊,干嘛?”夏侯潋莫名其妙,“搜捕人又多,现在队三十多个,你病成这样,个人没法打。换身衣裳,再易个容,会儿们去他们大营里躲躲,子时之前离开就行。”
最危险地方就是最安全地方,这倒是个好计策。
只是……
沈玦紧紧裤腰带,道:“自己换。”
大约是不愿自己伤处曝露人前吧。夏侯潋忽然明白过来,心微微揪下,在块儿这久,他几乎忘记沈玦是太监。他和旁太监不同,约莫是用瑞脑熏香缘故,身上永远是香喷喷,不像旁太监身上有股子难以言喻味道。模样又生好,莫说太监,就是身子齐全男人也比不上他。
但其实都是为向魏德要粮饷,他们才好打倭寇。”沈玦道,“魏德倒台,他为保命向投诚,所以他只降职,否则当如李显般,家老小充军充军,入教坊司入教坊司。现在要是也倒,就没人能保他。神机营夤夜丢失门大炮,次日寻回,这事儿说大不算大,说小不算小,但无论如何,总比他没命强。”
既然如此,那只要不被禁军发现就行。
夏侯潋站起来到四处查看下地形,暗自揣度番若是敌人来该往何处撤最稳妥。还得找个安全荫蔽,山洞不能去,万被发现堵在里面就歇菜。只能找个有遮掩地方,起码好逃命。让沈玦靠在石头上歇息,他爬上树,侦查四周。三百步开外走过队兵士,人数增加,足有三十余人。
这些小兵刀术不佳,可架不住人海战术车轮战。蝗虫扎成堆尚且无招架之力,何况人。夏侯潋有些不安,溜下树想和沈玦商量。沈玦已经睡着,脸色又苍白几分,在阳光下,几乎透明。夏侯潋试试他额头,果然更烫,又摸摸沈玦手臂和脖子,烫得吓人。
路奔波,又在风地里,病情加重。沈玦当真是纸糊成人儿,风吹就能倒。这大小姐身子,还跳崖假死,假死都能变成真死。
夏侯潋点点头,自觉转到山石背后去,等沈玦换衣服。
那边传来窸窸窣窣声音,然后是层层丝帛堆委在地细碎声响。夏侯潋抱着臂,等半晌,那边传来沈玦闷闷声音,“好。”
夏侯潋踅身回去,见沈玦神色似乎不大高兴,抱歉地说道:“想着还有层亵裤,能遮挡二,便自作主张替你换……”
“没生你气。”沈玦打断他,还想说什,欲言又止半天,最终叹口气,闭上嘴不吭声。
“那给你上妆?”夏侯潋捏团泥巴在手心,蹲在沈玦面前。
夏侯潋攒着眉头想半晌,忽然有个主意。
夏侯潋把沈玦背起来,顺着来时坡爬上崖,从尸体上扒两套衣裳和铠甲下来。沈玦被颠醒,迷迷糊糊地问夏侯潋:“你干嘛?”
“你睡你,不用管。”
夏侯潋走程子路,找块背风山石,把沈玦放下来。先换好自己衣裳,然后着手扒沈玦衣服。沈玦头脑发晕,迷蒙之中有双手撩开自己衣摆,正解着裤腰带,当下吓大跳,睁开眼,抓住夏侯潋手,满眼风雷暗蓄,风雨欲来。
“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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