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和万伯海又缠绵遭,才依依不舍地穿上衣服走人。观音殿里顿时静下来,空气里还残留着
“娘娘不必操心,这儿自有臣呢。这些事儿还烦劳娘娘您,臣岂不该打?”
神案剧烈地晃下,仿佛快垮似,大约是万伯海忽然用力,太后过好会儿才能说出话,道:“你不要小看沈玦。他是个人精,想刚生下皇上那会儿,什都不懂,什都不明白,单知道要韬光养晦,小心行事。是沈玦,教言行举止,教仪态姿容,什场合该说什话儿,什话儿该说什又不该说,事无巨细,面面俱到。说起来,若没有他,就没有今日。”
“那咱们给他留个全尸,就算谢他教导之恩。”万伯海顿顿,又笑道,“不对,咱们就是想给他个全尸也不能够。他是个太监,少个茶壶嘴,留不得全尸。”
“不妨事。沈玦那般太监,当早已向刀子匠赎回自己子孙根。听说太监里头有把子孙根挂得越高越是步步高升说法,沈玦子孙根也挂在他家房梁上吧!”
万伯海大声笑起来。
沈玦慢慢凑得更近,膝盖跪在他腰侧,胸膛抵着他胸膛,鼻尖蹭着他鼻尖。他听见自己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大声,到最后整个腔子只剩下剧烈心跳。
夏侯潋推沈玦把,让他离远点儿。沈玦纹丝不动,溶溶目光在他脸上逡巡,冰凉鼻尖擦过他脸颊,碰触到他发红耳畔。沈玦不再跪着,慢慢在他身上压实,还不忘记解释道:“膝头子跪得累,歇会子。”
夏侯潋咬着牙,艰难地说道:“压得疼,起来点儿。”
沈玦依言稍稍支起身子,可手臂依然紧紧挨着他,隔着军衣,他能感觉到沈玦细腻如丝肌肤。那边太后声高过声,潮水在观音殿里汹涌,冲进狭窄供桌底下,夏侯潋觉得自己躺在浪头上,头晕目眩。
“伯海……”
沈玦神情变得阴鸷,眸中风雨欲来。夏侯潋也气得眼前发黑,他拍拍沈玦肩头,指指自己,又做个割喉手势,意思是他出去把这两个人宰。沈玦眸里阴郁顿时散,勾唇笑笑,摸摸他脑袋,摇头说不用。
“宫里快落钥,得走。”二人声音越来越近,他们朝这边走过来。
沈玦抬起头,红绸外出现模糊影子,是两条光裸腿,太后竟然没穿衣服就走过来。
“娘娘,别急着走!好不容易出来走遭,您不想臣?”
见沈玦还抬头看着,夏侯潋把他眼睛遮住,这等腌臜场面,没污眼睛。沈玦在他手里黑暗眨眨眼,长而弯睫毛扫在他指间,痒痒,仿佛根羽毛尖搔他心尖。夏侯潋打个激灵,缩手。
恍惚间,那边传来太后声音,声调辗转,腻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下子把他惊醒。夏侯潋咬咬舌尖,好不容易醒过神来。
“娘娘,臣伺候得如何,可还舒坦?”
“舒坦,”太后笑道,“等杀沈玦,你便可随意出入慈宁宫,不必再避人耳目。”
“谢娘娘恩典,单凭这个,臣也要揪住沈阉,让咱们往后日子顺顺当当。”
太后惆怅地叹声,“可惜到现在也没抓住,这山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你说他到底能躲到什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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