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行宫院还真只能去。”夏
夏侯潋不同意,“去行宫院,你去救人。”
“夏侯潋,自认刀术不差,不下于你。”
“那也不行,”夏侯潋蹲在沈玦脚边,仰头看着他,“说到这个,直想问你来着,你使得是哪路刀法,教你不是伽蓝刀?怎点儿也不像。”
“刀不是你教。”沈玦敲他脑门。
“怎不是,还给你削把木刀,记得清清楚楚。”这小子竟然想要抵赖,夏侯潋高高挑起眉梢。
巡逻八个人,那差不多得有二十来号人吧。”夏侯潋抱着臂道,“用暗杀法子,悄声挨个解决,能行。”
沈玦敲定计划,“禁军亥时休,们亥时行动。”
两个人按原路出观音殿,外边儿天已经黑,黯淡星子在天边闪闪烁烁,慢慢变得明亮,逐渐连成迢迢片。他们在安乐堂用膳,等着亥时来,禁军入眠。影壁忽然转进堆人来,是队禁军押着批东厂番子,番子们足有五十余人,满身血污,身上黑地织金曳撒破烂不堪,个个垂头丧气。朱顺子竟也在里头,瘸拐,耷头耷脑。
约莫是原路返回时候正巧碰见禁军封山,往山上走,这下又被禁军逮。
夏侯潋和沈玦对视眼,远远跟着,看着他们被押到安乐堂最后边儿两个屋子,撂上锁,安置两个守卫。
“刀是你娘教。”沈玦抬起眼,目光变得辽远,秋风飒沓,多年前回忆又重现眼前。
夏侯潋愣下,“啊?”
“那时候你贪懒,不肯给喂招,只好个人练。但每天晚上,你娘定会来和对招。她扮成高妃,疯疯癫癫,出招全无章法,却能把打得抱头鼠窜。后来想起来,她章法只是看似乱七八糟,其实招招是伽蓝刀变式。”沈玦道,“刀法精髓,无外乎‘快’与‘变’二字。唯快不破,唯变莫测,你娘兼通二者,所以她是刀术大师,天下无人能出其右。可惜毕竟杂事繁多,没法子专心练刀,到如今出刀速度还是差点儿,比不上你们童子功,只能在‘变’上面多下工夫。”
夏侯潋想想道:“那这样算起来,你是师弟。”
“是师哥。”沈玦纠正道。
沈玦眼神变得阴郁,走到银杏树底下石墩子上坐着,枯着眉头沉思。
“要不咱俩分头行动吧,你去救他们,去抓万伯海。”夏侯潋说。
“不行。”沈玦烦躁地拒绝。他怎能让夏侯潋个人去行宫殿?可番子不能不救。个两个也就罢,这里竟有五十余个被俘虏,他总共也就带两百来号人过来。倘若由着他们不明不白跟着禁军被大炮炸死,传出他不顾下属名声,底下人就该寒心。往后只怕没人肯死心塌地跟着他,再培植羽翼亲信就难。
帮废物,沈玦暗恨。若是先去抓万伯海,再回来救人呢?也不可行,行宫院离山门太远,来回,足要半个多时辰工夫,而他们仅仅只有个时辰时间。沈玦头痛欲裂,按按太阳穴。
安乐堂守卫不多,大多都是伤兵,救人不难。沈玦道:“你去救人,去把万伯海捎出来。广灵寺能炸,和尚不能炸。司徒只轰中路和西路,和尚住禅房是安全,们在祖师殿后面梨树院会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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