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两道寒芒分别从二人颈侧射出,没入前面二人口腔,二人圆睁着双目倒地。最后二人拔刀而出,正要呼喊,个黑影猛虎般跨步扑出,黑暗里道凛冽寒光掠而过,仿佛漆黑天幕上横亘电光。二人惊悚地发现自己说不出话,胸襟上落下淋漓湿热,他们后知后觉地摸摸喉咙,喉间正汩汩流着血。
夏侯潋托住他们二人脑袋,将他们缓缓放在地上,然后把八具尸体都拖到树影深处。
夏侯潋摸到东门外十步远位置,门口站两个兵士。他藏在大红抱柱后面,朝地上丢颗石子。有个兵士听见声响,探头探脑地走过来,面警觉地问道:“谁?”
自夏侯潋身边经过刹那,夏侯潋猛然伸出手捂住他嘴,腕下匕首弹出,割断他喉咙。兵士霎时间软,夏侯潋把把他拖到阴影里,整整衣装,走出去。
头盔打下阴影掩住头脸,另个守门兵士看不清他容貌,以为他是同伴,问道:“什东西在那?”
侯潋站起来,伸个懒腰,“暗杀是门手艺,光会刀术是不行。暗杀讲究出其不意,你能做到走路没声儿吗?”夏侯潋在沈玦面前走几步,姿势颇有些奇异,落地竟然真悄无声息,“这是狸猫步,小时候练个月才学会,你会?”
沈玦抿唇沉默。
“爬树上梁你也没厉害。”夏侯潋补充道。
他体术是沈玦看在眼里,走在房梁上如履平地,不从小练习根本难以做到。沈玦叹口气道:“亥正三刻,们在梨树院会合。记住,倘若苗头不对,立马回撤,不要耽搁。”
夏侯潋冲他笑,月影下浓眉朗目,笑意粲然,“行,亥正三刻,梨树院见。”
夏侯潋没应声,径直走到他面前,左手捂住他嘴,右手将匕首插入他肚腹。
森森暗夜,刺客幽魂般行走在阴影里,杀人。
血花在黑暗里迸现又消失,像绚烂烟火。禁军悄无声息地挨个减少,最后个兵士死在殿门外汉白玉石栏下,被杂草遮住身躯。夏侯潋提着染血雁翎刀,步上石阶,弓腰贴着朱门听会儿里面声响,抬头看看月亮,月亮飞过第二根飞檐,已是亥正。他将刀插入门缝,缓缓拨开门闩。
殿中寂静无声,夏侯潋钻进屋子,轻轻掩上门。他适应会儿黑暗,朝里间摸去。雕花大床被黑暗掩着,床沿盖板隐隐约约露出八宝螺钿细碎流光。杏黄色帐子合得严丝合缝,夏侯潋虾着腰路摸过去,轻轻掀开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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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隐千山,夜色浓稠。行宫院外四处竹树环合,回廊勾连,檐牙翘脚勾心斗角。红灯笼打下晕红光,巡逻禁军在回廊里行走,锁子甲上暗光流淌,甲下深红曳撒上彩绣江崖海水隐隐约约,在灯影里浮动。
八个禁军,两人排,排成四列,丝不苟地按着路线往行宫院走。八人齐转身瞬间,头盔后脑勺上掠过道冰冷光,个黑影自黑暗里浮现,双手同时绕过最后面两个禁军脖颈,腕下匕首割破二人咽喉。
前面四人听见声响,疑惑地回头,却见身后两个同伴垂着头站着,有些奇怪。廊影下显得直挺挺,像鬼魂上身,看着渗人。
“你俩怎?”有个人打个寒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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