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忙道:“看不必!厂臣定不会无缘无故炮轰皇寺,定是有缘由!不如会审之后,厂臣单独禀报与皇上,何必在此烦劳诸位臣工?”
众卿都摇头,左都御史朝太后拱手道:“娘娘此言差矣,广灵寺供奉先帝长生牌位,事关大岐福祉,还是在此并审好。”
太后怔怔放下手,脸色变得灰败。沈玦主动提出要审,定是早做好准备,她棋,已经输。
沈玦再次击掌,几个东厂番子架着个血淋淋人,丢在地上。那人蓬头垢面,浑身都是血污,已经看不出模样。个番子蹲下身,撩开他头发,露出他脸庞,提起来给大家看,竟是禁军统领,万伯海。
“万大人!”诸臣都站起身来,目露惊愕。
,徐若愚。”
“……”徐若愚看着沈玦,背后大汗淋漓。
司徒谨在后面低声道:“徐若愚,你以为你替她攀诬完督主你和你母亲就有活路?不妨问问你母亲,这几日过得可好?”
老妇人哭着摇头,“顿顿吃不饱,也不许说,就让饿着。”她落着泪,看见徐若愚双膝,哭得更凶,“儿啊,造孽啊!们是造什孽啊!”
步障之后,太后忽然厉声道:“徐若愚,你想好再回话!”
“饶……饶……”万伯海爬向沈玦,伸手探向沈玦衣摆,沈玦微不可察地皱皱眉,后退半步。
万伯海喃喃道:“厂公饶……是,都是,与太后娘娘私通,她让围广灵寺,派禁军杀你,都是……求您饶命……
徐若愚沉默许久,脸色憋得铁青,过半晌,他忽然挣开老妇怀抱,爬到沈玦脚边,流泪道:“如几位大人所见,卑职母亲被人劫持,逼得卑职不得不攀诬督主。卑职方才所言,全是假,全是那个人教唆卑职!那个人,就是太后娘娘!”
刑部尚书大惊,“太后娘娘!”
徐若愚又转过身子,朝沈玦磕头,“督主,卑职知道,卑职背叛您,又背叛太后,横竖是没有活路!求督主念在卑职往日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份儿上,护住卑职母亲!卑职……愿以死谢罪!”说罢,徐若愚浑身震,倒下去。老妇大叫声,扑倒徐若愚身上,把他翻过来,只见他嘴角流血,已是咬舌自尽。
满堂皆惊,座上三公皆不忍看,夏侯潋也深深锁着眉头。立马有锦衣卫上来,把尸体和老妇人带走。太后气得浑身发抖,颤着手接过朱夏递给她热茶,略抿几口,好不容易恢复镇静,换副平稳声口,道:“几位大人,这个叫徐若愚,会儿说厂臣谋逆,会儿又说设计陷害厂臣,不过几句话工夫,连变好几回,实在是信不得。依看,此人胡言乱语,都是假话。厂臣救驾之功,满朝皆知,匡扶幼主,大家又都看在眼里。是皇上母亲,又怎会无缘无故陷害厂臣?”她转过头来,隔着步障看着沈玦,微微笑道,“厂臣,你说是不是?”
沈玦转转拇指上筒戒,笑得没有温度。这个女人脑筋倒是转得不慢,击不中已失先机,立马变脸来和他求和。可他沈玦又岂是善茬?沈玦慢慢道:“娘娘莫急,案子还没完。前几日咱家炮轰广灵寺案子还没审,诸位大人,不如并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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