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玦从搬出来箱子里取出药丸,在掌心碾碎,放在灯下查看。
“怎样?”夏侯潋问。
“看起来像是碗药。”沈玦沉吟着说道
两人撞门而入,同时取下臂上手弩准备朝屋中轮扫。然而,进门下刻,他们不约而同放弃这举动。因为屋子里情景,简直让人目瞪口呆。
纱幕重重,酒香衣影中,十数个男男女女互相枕藉,彼此交缠。十数具白花花肉体纠缠在起,仿佛缠在起蛇结。每个人脸上都是癫狂又狰狞笑容,他们在这刻仿佛已经不是人类,而是被欲望驱使野兽,低吼咆哮着撕咬彼此。
他们对突如其来番役们没有丝毫察觉,仍旧沉溺于癫狂之中。番役们面面相觑,眼前场景没有让他们血脉贲张,反而觉得恐怖。有个人从地上爬起来,微笑着喃喃叫着:“仙女儿,别走……别走呀!”
他伸着手朝轩窗走过去,司徒谨喝声:“拦住他!”
几个番役冲上去抓他,可他力气大得吓人,竟然将番役统统推开,然后冲出窗子,重重摔在外面。夏侯潋赶过去看,那人磕在下面块尖石上,已经脑门开花。
会儿你问问督主,他以前天天和女人打交道,肯定比咱俩懂。”
司徒谨点头称是,把盒子收回怀中,站起身看看时辰。
“差不多,破门吧。”
夏侯潋从胡同中走出去,面扫着衣袖上灰尘面朝牙行大门迈着大步走。黑夜笼罩他身形,只能看见模模糊糊个高挑男人影子。两个看门人注意到他,不动声色地将腰间短刀推出刀鞘。
夏侯潋默不吭声地朝他们走来,看门人意识到不对,问声:“喂,干什……”
“这他娘……”夏侯潋惊疑不定地看着司徒谨。
司徒谨让人退出来,守住房门,道:“这些人先不管,等他们清醒再说。剩下人去把疑似极乐果货物统统搬到大堂,等督主前来。”
“极乐果是壮·阴反义词·药,能让人集体发狂?”夏侯潋问道。
司徒谨攒眉说不知道。他们在店堂等炷香时间,沈玦到,那帮人还在屋子里发狂,沈玦过去看眼,然后面色铁青地回来。
夏侯潋估计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沈玦肯定很想洗洗眼睛。
话音还没有落,破空传来两道尖利鸣响,两支尺长黑色铁箭迎面而来,霎时间洞穿两人额头。连哀嚎都来不及发出,他们已经倒。夏侯潋在他们倒下之前托住他们身体,轻轻靠在门墩上。
番役们悄然靠近,有翻墙,有推开大门,悄无声息地鱼贯而入。夏侯潋和司徒谨前后在走廊上行进,番子跟在他们身后。外面回廊空无人,他们用刀鞘推开门,进入店堂,同样空空如也。没有点灯,屋子里昏暗无比,番役们背靠着背站在堂中,警惕四面八方可能危机。
夏侯潋站会儿,寂静空气里传来若有若无笑声,好像在牙行后面卧房。
他和司徒谨对视眼,慢慢走过老旧楼梯,脱漆木板在他们脚下吱呀作响。他们穿过中间穿堂,进入牙行后面二层小楼。有个房间里面发出嘈杂人声,似乎很多人在里面说笑。
夏侯潋和司徒谨人站在门边,司徒谨用口型倒数:“、二、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