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果里面不止有罂粟花,还有踯躅花。罂粟花加上踯躅花,服用则成瘾致幻,停用则七窍流血,七叶伽蓝果然厉害。fd牟利,伤天害理。司徒,明日起全城宵禁。吩咐各地番役缇骑,挨个清洗茶馆、妓院、酒楼、旅栈,没有官帖律关停。若查获极乐果,就地焚毁。这里极乐果送去太医署,让他们看着能不能弄出治疗解药。”
司徒谨俯首作揖,“卑职明白。”
“七叶伽蓝,”沈玦望着高悬在天上月亮低声道,“既然来地盘,便叫尔等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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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得化不开,司徒谨终于处理完东厂事务。胡同深处传来打更声,已是丑正时分。
“如何?”司徒谨问。
沈玦没应声,从桌边站起身。沈问行捧着披风走过来,沈玦轻飘飘个眼色扫过去,他立马懂,把披风递给夏侯潋。夏侯潋为沈玦穿上披风,扣上金钮子,沉沉灯影中,流云披风上锦绣暗花流光溢彩。
沈玦看着近在咫尺夏侯潋,问道:“要是你碰上你故人,你舍得杀他们?”
“怎不舍得?弑心都杀。来个杀个,来两个杀双。”夏侯潋帮他掖平肩上褶皱,“现在不是伽蓝刺客,你没听外面人说?东厂督主沈玦座下有条疯狗,又忠心又护主,指哪打哪。”
“是,以为他们说是司徒谨。”
,“拂菻国以前进贡过种叫底也伽东西,宫里头人叫它碗药,服之令人麻木,久服成瘾。神宗皇帝二十三年不视朝,群臣罕见其面,就是因为服用碗药。”
“又是碗药又是黑粮又是极乐果,这到底是个什玩意儿?怎做出来?”夏侯潋拿颗药丸子细细端详。
“和缅甸白粉样,用罂粟花熬制而成。他们症状都很类似,成瘾、致幻、纵欲、体虚。”司徒谨说道,“不过白粉只在滇南有,而且价比千金,寻常人家根本买不起,怎到京城来?”
沈玦思量会儿,取指甲极乐果粉末,用舌头舔舔。
“你干嘛!”夏侯潋惊讶地拍他手。
还好,还能回家睡半宿。司徒谨策马往家里跑,他家还在老地方,没搬过。往前走过三
司徒谨在后面淡淡道:“不是。”
“说是啊。”夏侯潋冲沈玦眨眨眼睛,“汪汪汪。”
“你傻,当别人狗还这得意。”沈玦埋怨他。
“当别人狗不得意,当你狗得意。”
沈玦忍不住笑起来,他心里有只鹞子,扑腾腾飞上天。高兴完,正事还是要干。他缓缓敛笑容,脸上有种冰寒滟然。
沈玦躲开,皱眉道:“剂量不大没关系,不尝尝怎知道是什东西?”
“你!”夏侯潋想到什,问道,“当初你研制七月半解药,也是这样尝?”
沈玦淡淡点头,“最开始权势不够,没办法延请名医制药,只能自己试着弄弄。”他没说,御医署医书,藏书楼奇物志、各地县府州志,他全翻遍,要不然怎知道七月半原料是踯躅花?
夏侯潋垂下眼睫,手指抓上沈玦衣袖。袖襕上织金绣线磨得指尖微疼,他心里发着涩。多好人儿啊,他以前怎没有发现呢?
沈玦又沾点儿,细细咂摸味道,眉头越锁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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