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毙命?”沈玦攒眉,“司徒身手不至于毫无反抗之力。他练是正宗风雪刀,十四岁就拿武状元。”
“知道,和他在校场练过,对上他,只能险胜。”夏侯潋摩挲着雁翎刀刀鞘,深深吸口气,“司徒刀出鞘,却没有血。他遇到那个人很强,出刀极快,快到司徒根本来不及反击。”
会是谁?他许久没有混过江湖,不清楚如今江湖上快刀手有哪些人。夏侯潋皱着眉头想,他所见过最快刀是持厌,倘若碰上持厌,司徒谨确然没有生还可能。可是持厌已经失踪,就算回来,弑心已死,他没有回到伽
沈玦站会儿,踅身离开,走几步,又停下来,“司徒案子若是有眉目,会派人来知会你。”
“不必,”明月惨然微笑,“阿谨已经没,杀那个人也于事无补。现在只有个愿望,就是玉姐儿平安长大。”
沈玦点头道:“也好,此事你不必再管。奈何沈玦睚眦必报,这个债,会替司徒讨。”
他说完便往外走,夏侯潋跟在他身后,行人顺着抄手游廊步出垂花门,走到大门口时候,身后忽然传来明月声音。
“督主!”
“终究是女人家,不方便。朝廷有优抚,你不必如此操劳。”
明月摇摇头,轻声道:“这是和阿谨两个人愿望。”
沈玦沉默会儿,忽然问道:“司徒可曾跟你说过,他曾经救过命?”
明月茫然摇头。
“宣和二十六年,皇上秋猎,先福王马被人动手脚,发起狂来,魏德抓挡马,是司徒把马射翻。先福王因此而跛脚,但也幸免于难。后来司徒发配边疆,那时候只是乾西四所小太监,没什能耐,也就没有伸出援手。说到底,欠他。”沈玦道,“所以,日后你要是有什难处,尽管同开口。”
沈玦顿下脚步,回身看过去。明月站在门槛后面,朝他遥遥行礼。
“阿谨直很高兴可以遇见督主。知遇之恩,无以为报,唯以命相付。望督主保重身体,阿谨在天之灵,亦得安息。”
明月说完,抱起跑过来玉姐儿,慢慢朝灵堂走回去。宅门缓缓闭合,最终沈玦眼前只剩下满挂着白幡青黑色大门,掉颜色门对子,还有两只落满雪石狮。
打马出胡同,两边都是四合院,座挨着座,墙是灰,瓦是白,立在雪里,显得有些笨拙。沈玦在路上问夏侯潋:“仵作验过尸,可曾验查出什端倪?”
夏侯潋道:“司徒身上只有道伤口,肋下三寸,刀毙命,失血过多而死。”
明月轻轻摇头道:“可是督主后来也救命,还调阿谨去东厂,督主早已不欠阿谨。”
“不,”沈玦望着供桌上烛火,道,“司徒谨救是冒着性命风险,那时们素昧平生。救你是因为已经身居高位,拉你把不过是举手之劳。终究还是欠他。”他扭过头,招呼沈问行过来,“去,从府里调支卫队给司徒娘子。”
“督主……”明月想要回绝。
沈玦打断她:“朔北靠近瓦剌,这几年不太平,你个人带着孩子去不合适。这支卫队以后听凭你吩咐,你如何用都不必回。”
明月不再拒绝,颔首福身,“多谢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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