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纷纷拔刀扑过来,守门那两个也过来。持厌侧身让,把绣春刀擦着他鼻尖落下,他个手刃打在那个人手腕上,那人松手,绣春刀落入持厌手中。
绣春刀横在持厌胸前,抹弧光闪而过,凄如冷月,持厌垂着眼,静静地站在那里。刹那间,他气势顿时就变。锦衣卫收攻势,不敢贸然上前,他们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并不像他外表那样呆弱可欺。他手里刀,会杀人。
可是那又怎样,他们堂堂锦衣卫,难道还怕个在妓院里打杂小厮?
个锦衣卫打头,其他锦衣卫跟在他身后怒吼着扑上前。持厌眼皮猛地抬起,就要出刀,然而出刀瞬间他忽然想起他现在不是刺客,不能杀人。于是手腕翻,刀刃反射着太阳光掠过锦衣卫胸前纹绣,持厌挥刀向下,以刀背迎敌。
与此同时,百里鸢绕过他们跑向屋子,阿雏在屋里凄厉哭喊着,那样声嘶力竭,那样无助。百里鸢越靠近屋子身子越冷,仿佛置身于大雪纷飞之中,深深地埋进雪里。她隐隐知道里面会发生什,她头次害怕面对。她见过尸横满地,也见过血流成河,却没有见过女人纤弱身体被男人欺辱,像朵被拦枝摘下艳花。
不大小院里站七八个锦衣卫,全都腰挎绣春刀,身穿飞鱼服,斑斓彩绣在阳光下熠熠发光,有种狰狞艳丽。阿雏房门闭得紧紧,有两个锦衣卫守在门前,手里捧瓜子在嗑,落地瓜子皮。
百里鸢进来,锦衣卫眼睛纷纷转过来。
“哟,哪来小姑娘?”有个锦衣卫露出猥亵笑容,转眼看看缩在门柱边上老鸨,“你们还有这样货色,怎不早带出来给爷们瞧?”
老鸨陪着笑,畏惧地看眼百里鸢,缩得更紧些。
“不要!不要!”阿雏哭喊穿过房门传出来,紧接着是男人咒骂,共两次,前后,音色不同。
她脚踹开门,天光照进去,地上两个衣不蔽体男人被刺目亮光吓跳,从女人身上爬起来。百里鸢看见阿雏,她缩在榻角,竭力去够榻上被子遮住自己雪白身子。可百里鸢还是看见她身上青紫,在白白身子上显得格外刺目,像凋残梨花,被践踏得体无完肤。
阿雏在哭,哭声呜咽在嘴里,吞吞吐吐听不分明。百里鸢没有看那两个男人,只是望着地上阿雏。她哭声牵引着百里鸢胸中,bao怒,在她身体里游走,犹如烈焰般将她吞噬。
该死,百里鸢缓缓握紧拳头,他们都该死。
有个男人衣裳堆在百里鸢身边黄梨
百里鸢眸子缩,脚步顿住。她看向老鸨,“里面怎?”
“还能怎?”有个锦衣卫暧昧地笑笑,“爷们来妓院查案,顺便歇歇脚,不亮亮宝刀怎行?阎总旗和张小旗玩儿大,嘛……”他朝百里鸢走过来,伸手要挑她下巴,“玩儿小。”
只手抓住锦衣卫手腕,锦衣卫手腕痛,像被铁钳钳住似,动弹不得。他抬起眼,正对上双漆黑双眸,“你干什?找死吗!”
“百里,进去。”持厌道。
“你们愣着干什!”那锦衣卫气急败坏地大吼,“把这个不要命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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