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个时辰工夫沈问行就回来,他没有想到这快就找到,心里还没有做好准备,仿佛脖子上悬着把刀,他还没有闭上眼,刀就已经斩下来。
“们在夏侯大人家里发现这些信,顺藤摸瓜去官驿盘问驿差,这‘大小姐’是杭州人氏,姓赵,未婚先孕,被赶出家门,如今住在灵隐寺边上。”沈问行把信从门缝里塞进去,“孩子已经四五岁,夏侯大人从年关开始给他们娘俩寄银子,寄三回。干爹……要派厂卫去杭州再查?”
“不必。”沈玦嗓音沙哑得不像话,他
什大小姐,谁是大小姐?沈玦几乎以为自己听错,可夏侯潋闭着眼流连在他唇角,口中犹自喃喃:“大小姐。”
原来夏侯潋心里已经有人,是他不知道人。小心翼翼藏那久,只敢在毫无防备神志不清时候说出来。沈玦脑子里片空白,哀和怒点点地袭上心来,他红着眼,把扼住夏侯潋脖子把他按在床上,恨声问:“大小姐是谁?”
夏侯潋脑袋在枕头上撞下,渐渐回过神来。掐在脖子上手慢慢收紧,他感到有些窒息,下意识抓住那只手,他睁开眼,正看见咬牙切齿沈玦。
他愣下,还没有反应过来,沈玦吻痕交错冷白身躯撞进眼来,脑中轰然声巨响,他怔在当场,甚至忘记搬开还扼在自己脖子上手。这是怎?他记得他喝酒,浑身发热,身子不对劲,酒里有……他震惊万分地看着沈玦。
沈玦看着他震惊神色,心里痛,默不作声地从他身上爬起来,下床背对着他穿上衣裳。洁白中衣从肩膀上拉上去,那梅花般吻痕被掩在底下,仿佛个秘密被深深雪藏。他回眸冷冷看眼夏侯潋,提步便走,夏侯潋伸手去够他腕子,却在触碰那瞬间被灼伤似收回来。他想要解释,可是解释什呢?事实明明白白摆在眼前,他欺侮沈玦,覆水难收。
头疼欲裂,他坐在床上捂着头,低头瞬间,又看见床褥上两点深红血迹,十分规整两个圆,大小,像两簇小小火苗,灼伤他眼。他不是不懂人事蠢蛋,他知道这是从哪里流出来血。他是完,他不仅欺侮沈玦,还伤他。他那样个高傲人,即使被踩在泥里也要奋力仰着头人,怎能忍受这样屈辱?
沈玦不知道自己是怎从屋里出来,又是怎走上那漫长回廊。雨声如潮,漆黑夜里挂满细线,地上闪着雨水反光,他从那光里看见自己黑黝黝影子,形单影只。
“干爹,干爹,这是怎?”沈问行边系着纽子边赶上来,他听见响声,连忙就起,正瞧见沈玦失魂落魄地走出院子,身上素色直裰衣带系错都不知道。
沈玦眸子几乎可以用死寂来形容,他看着滂沱大雨,只道:“去查,夏侯潋接触过女人,统统给查遍,筛出个叫‘大小姐’女人,回来告诉。”
沈问行匆匆离开,沈玦转过身继续走,他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停步子,恰好在书房门口,他打开门,跨入门槛,把门在身后闭拢,贴着门板坐下来。屋子里黑沉沉,只有黯淡光从窗纱外透进来,外面雨点儿噼里啪啦打着轩窗,满世界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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