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鸿雁传书意思?俩爷们搞这些玩意儿怪不好意思。他摸摸沈玦花笺,上面印凹凸不平花脉纹路。花里胡哨,夏侯潋觉得无奈。
算,十天没见,依着他吧。
夏侯潋拿出纸笔,笔尖悬在空中半晌没落笔。这事儿着实难为他,平时拿惯刀,拼杀劈砍
夏侯潋几次想进宫看看他,但方面想他方面心里又生气。夏侯潋后面连隐隐作痛好几天,骑马都不舒坦。最开头时候上茅房还拉出血,他简直恨不得按着沈玦脑袋瓜子狠命揍几拳。他现在长心眼儿,日后沈玦别想再碰他。
不过最关键是伽蓝这边还绊着,拨不开空。最近新抓到京师地下黑道,专门做假户籍,他们勾结户部属官,帮没户籍黑户安插黄册。夏侯潋顺藤摸瓜,按着假户籍名录去抓,逮到不少伽蓝暗桩,可惜依旧没有十七消息。
夕阳西下,夏侯潋心情不好,骑马踩着橘黄色阳光回府,缰绳丢给长随,自己过垂花门,信步随意走,就走到沈玦书房。他打开门,靠着门框往里看,阳光穿透窗格万字纹映在沈玦书案和乌木官帽椅上,尘埃纷乱地在那光线里飞舞,像纷飞小小萤蝶。他想起沈玦散着头发坐在那儿看书模样,白皙脸颊,静好神情,岁月在他们之中悠悠流淌,仿佛没有尽头。
没来由地,他突然间特别想见那个混蛋。
“小潋!”莲香打腰子门外过,“少爷传信出来,在桌上,你记得看。”
慢,们去官驿,让驿丞快马传信给督主。”
“不行。”明月断然道,“云大人,你还不明白吗?厂卫号称家人米盐猥事皆难逃耳目,为何踯躅花在朔北开五年,督主竟从未听闻。”
云校尉眼中慢慢浮起恐惧。
“不错,”明月轻声道,“朔北大大小小千余卫所,皆已沦陷。”
行番子皆面面相觑,四下里冷风呼啸而来,恍若妖魔逼近,有人打个寒战,胯下马不安地踏着雪。
夏侯潋应声,到桌案前看,果然镇纸底下压封花笺。上面没写几个字,只说:“前日途经乾西四所,庭下棠梨如雨,置袖夜,袖管生芳,特觅数朵予卿。”
花笺边上放个香囊,夏侯潋打开香囊,里面有几朵梨花,白灿灿,煞是好看。只不过夏侯潋不是很明白沈玦,他从来没有熏香习惯,干嘛给他这个?
总觉得男人熏香娘吧唧……
“小潋!”莲香在窗外道,“忘说,少爷说你必须写封回信给他。”
“好,知道!”夏侯潋回道。
明月抱紧玉姐儿和司徒谨灵牌,灵牌抵着心口,仿佛隐隐有热度传来。
阿谨,你会保佑和玉儿对不对?
明月闭闭眼,厉声下令:“即日起换马改装,火速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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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玦在宫里连待十天都没有出来,连日来不断有辽东来斥候快马进京,个个灰头土脸,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西北来灾民。夏侯潋今日新得邸报,上面说前线战况不妙,几次差点让土蛮破城而入。朝廷计划着调南兵北上,然而国库空虚,军费不够。沈玦力排众议,加征江南赋税,朝中半*员都上疏弹劾沈玦。要是奏疏上带着唾沫星子,沈玦已经被淹死在掌印值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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