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让锦竹离开他视线范围。
他怕明天觉醒来,发现切都是梦。
怕还要天还未亮就起来上朝,还要和朝臣斗智斗勇,还要肩负起天下百姓。
锦竹手指微缩。
王叔……
迟阮凡情绪已经平复得差不多,他埋头抹抹脸,将脸上留下痕迹清除。
再抬头时,就是锦竹将碗粥送到他面前。
他现在身体虚弱得很,确实需要进食。
迟阮凡接过碗,缓缓吃完。
整个皇帝寝宫宫人,都被送去皇庄,殿内无人服侍。
这场大病,把小皇帝吓坏吧。
锦竹抱住迟阮凡,眼中闪过丝狠厉。
宫里人,该敲打。
连皇帝都照顾不好,养着他们有何用?
夜凉如水,锦竹看眼皇帝仅覆盖着层单薄里衣肩膀,伸手拉起锦被,覆在皇帝身上,将其裹住。
当个什都不用操心傀儡皇帝多舒服啊。
锦竹有些僵硬地抬手,拍拍迟阮凡后肩,缓缓道:
“是臣失职,让陛下受委屈。”
迟阮凡鼻头酸,差点就哭。
摄政王除把权力攥得死紧外,真是对他百依百顺。
些不甚明显伤痕,那是他自小在冷宫生活留下痕迹。
不管怎样,这毫无疑问是双少年手。
这是……他,回到几十年前?
锦竹看着皇帝对他手又摸又捏,面上神情带上些困惑,凝眉唤声:
“陛下?”
出冷宫以后,小皇帝就再没这叫过他。
锦竹看眼窗户处,道:“宫门已经落钥,便陪你睡晚。”
他自小习武,十七岁就打遍军中无敌手,就算小皇帝有什别心思,他也无惧。
宽衣上塌,锦竹在迟阮凡外侧躺下。
迟阮凡挪过去,抱住
小皇帝又虚弱得仿佛站都站不稳。
锦竹时心软,便亲自动手,照料着皇帝洗漱入睡。
给小皇帝掖掖被角,锦竹道:“陛下安心休养,臣明日再来。”
迟阮凡闻言,立即拉住锦竹,道:
“王叔,今夜你陪睡吧。”
御膳房小太监来送药膳时,看到就是这样幕。
他匆匆垂下眸,俯首行礼,道:
“摄政王,这是张太医命御膳房熬制药粥。”
皇帝大病数天,暂时只能吃流质食物。
锦竹看那食盒眼,道:“端过来。”
那些年,他想要什、有哪里不满意、受什委屈,只要跟对方说,对方都会给他弄好。
比他那个把他丢冷宫十多年,不闻不问,任他自生自灭亲爹,要好不知多少倍。
自从摄政王去后,他再想要什,就只能自己去拿;再有不满意地方,就得自己去处理;若是受委屈……便再也没人能哄他。
锦竹不习惯别人这样亲近,正想着该怎把小皇帝拉开,就听到听到皇帝低低抽噎声。
顿时,所有想法都停住。
这声彻底将迟阮凡唤醒,迟阮凡抬眸对上锦竹眼睛,猛地弹起,扑上去,将其把抱住。
“摄政王,朕好想你啊。”
迟阮凡埋头在锦竹胸膛前蹭蹭,眼中不自觉泛上些氵显意,声音也透着哽咽。
皇帝太难当,治理天下好累,每天通宵达旦,就没睡过个好觉。
他当初谋划多年,机关算尽,把摄政王扳倒,到底是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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