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好气氛,你却在纠结这中东西?
“王叔,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朕已经快六十岁。”
他见过自己容颜衰老样子,也见过很多人衰老样子,所有人都将老去。
容貌好或不好,都不过只是具皮囊。
他爱,从来不是皮囊。
但……
“臣并非绝色。”锦竹道。
他长得也是极为俊朗,容貌这方面,算是自小被称赞到大。可在皇帝面前,他也只能称句不算差。
陛下之容颜,才是能让天下粉黛无颜色世间绝色。
迟阮凡不知道锦竹心中所想,只以为武将出身摄政王,接受不这般形容。
迟阮凡问:“王叔,这茶好喝吗?”
锦竹所有注意力都在小皇帝身上,哪知道这茶好不好喝,能尝出没毒就算不错。
他感受下口中余味,还是道:“好喝。”
不苦不涩,清香萦绕,主要是小皇帝亲手喂,当然好喝。
迟阮凡也喝口,道:“川宁贡茶,每年仅产十两,皆入皇宫。”
“臣想知道陛下所求为何。”
是人,就有所求。
不爱权势,那是什让小皇帝留下来?
锦竹以前不敢去探听小皇帝真正想法,他知道自己将所有权利捏在手里,陛下定然是恨他。
就算不排斥他亲近,愿意同他行天底下最亲密之事,并能从中得到些快乐……小皇帝内心深处,必然也存着恨意和屈辱。
他腰。
宫人们立刻眼观鼻鼻观心,在安永忠带领下垂首退下。
安永忠离开前,还拽住杵着没动旺喜,将人强行拖下去。
摄政王和陛下办事,你杵在里面作甚?
要是真看见什听见什,就算摄政王不动你,之后陛下也不会留你。
小皇帝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且荒诞至极,锦竹却从他目光里,读懂他意思。
“陛下……”
锦竹捧住迟阮凡脸,凝视其双眸,郑重道:
“锦衣华服、玉馔珍馐,还有臣自己,都是陛下。
“臣以性命,护陛下生富贵荣华,无忧
他改口道:“王叔英俊勇武,气宇轩昂,甚爱之。”
锦竹收紧手臂。
迟阮凡都以为他要吻上来,却见对方沉默会,抿唇道:
“臣比陛下年长,会先陛下老去。”
迟阮凡:“……”
“这就是要,”迟阮凡看向锦竹,注视着他眼睛,缓缓道:
“锦衣华服、玉馔珍馐,还有……绝色佳人。”
说着,迟阮凡倾身,在锦竹唇上轻啄下。
锦竹微顿。
如果小皇帝要是这些,他当然会满足他,给他世间最好切。
但现在,他想知道个答案。
哪怕那个答案会把他伤得很深,他也在所不惜。
迟阮凡等鹦鹉吃完谷米,将它放到桌上,拿过手帕擦擦手。
随后,他端起旁边热茶,回身喂给锦竹喝。
锦竹看迟阮凡眼,顺从着起唇,饮下半杯茶。
迟阮凡垂眸看眼腰上手,很快收回视线,继续捧着谷米,看那鹦鹉站在他手上进食。
“臣……不懂陛下,”锦竹顿顿,没得到回应也不在意,低声继续说:
“若陛下不喜权势,为何还留在皇宫,留在臣身边?”
仅仅是不在他身边就没法入睡,并不足以说服他。
“王叔是想听剖心?”迟阮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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