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彻底寂静下来。
锦竹独自坐许久,还是不敢相信小皇帝那些话所表露出来意思。
小皇帝不喜欢看奏折,更不喜欢上朝,还不喜欢处理政务。
不对,已经不是“不喜欢”范畴,而是“抗拒”。
这是为什?他想不明白。
起睡觉和讨好摄政王无关,是他听从内心选择。
但迟阮凡这时急,说话就有些不管不顾。
锦竹低垂睫毛快速颤颤,他缓缓抚平迟阮凡肩上褶皱,道:
“抱歉,陛下还不能直接上朝。”必须从看奏折开始。
迟阮凡敏锐捕捉到重点,惊道:
那时,就是他们真正开始博弈时候。
他只希望自己能多撑会。
撑到他年迈,撑到陛下再对他提不起兴趣。
想必那时陛下,也能真正独当面。
听到常来御书房看奏折,迟阮凡直接懵。
吻毕,两人气息紊乱,衣裳凌乱。
迟阮凡见摄政王抱着他不动,便在心里得出答案,看来还是当初烧暗信情节严重些。
锦竹抱许久,待到心绪平复下来,才缓缓松手,垂眸为迟阮凡整理被弄乱衣服。
他低声道:
“臣知陛下聪慧,只待在宫里,委屈陛下。”
明显还在跟他置气。
“陛下。”锦竹在迟阮凡身后坐下,伸手环住
杂难明目光中。
又来……
迟阮凡满心无奈。
——你让说,也好心都告诉你,你又不开心,何苦呢?
迟阮凡抬眸看眼,确认御书房里就他们两人。
真可能吗?真会有人不爱权势?
那人还是皇帝,只要争争,就有可能得到普天之下最强权力。
锦竹强行按捺住思绪,匆匆批阅完奏折,便起身往朝阳殿而去。
今日锦竹回来得早,天色还未黑。
小皇帝正在逗弄着新养鹦鹉,见他进来,只是抬眸看眼,就移开视线。
“你还想让上早朝?!”
迟阮凡立刻从锦竹腿上下来,后退数步,厉声道:
“告诉你不可能,御书房朕不来,早朝也不可能上,你死这条心吧!除非……除非你病得下不床,否则别想把政务推给朕!”
说完,迟阮凡转身就走。
锦竹被迟阮凡通话震得头脑发懵,连迟阮凡气冲冲走时,都忘将人拉住。
他看向锦竹目光格外受伤,仿佛被挚爱背叛。
——不过是提个建议,你就要这惩罚?!
怎不仅保皇党想让他掌管大权,连锦竹这个摄政王党首领,也想让他干活?
迟阮凡又急又气,不由道:
“王叔,都陪你睡,你竟然还要做这中事?”
迟阮凡疑惑,待在宫里有什委屈?
锦竹抿抿唇,略有些艰难道:
“日后……陛下常来御书房,同臣起看奏折吧。”
看奏折只是个开始。
锦竹清楚,以小皇帝聪慧,和他心软,他早晚会让小皇帝跟他起上朝。
他起身,走到桌案旁,在锦竹腿上坐下,伸手搂住对方脖子,亲亲他下巴。
摄政王抬手,回抱住他。
“王叔。”
刚唤声,迟阮凡就被摄政王以唇舌封住嘴。
迟阮凡边闭眼回应,边在心里对比他刚刚那番话,和当初烧暗信,哪个情节更加严重,哪个会让摄政王疯得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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