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锦竹准备起身行礼,迟阮凡加快脚步,来到榻边,猛地把他抱住,手臂收紧。
庆幸、后怕、失而复得、眷恋……所有情绪,都化在这个拥抱里。
锦竹微顿,手下意识抬起,又即将碰触到皇帝肩背时停下。
“陛下。”
他低低唤声,听不出什情绪。
在房门嘎吱响声中,迟阮凡看到似乎刚刚从榻上坐起身锦竹。
锦竹比迟阮凡记忆中更消瘦,白色里衣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空荡。
他坐在榻上,抬眸看来,眼里带着些恍惚,仿佛还陷在梦中。
阵风从迟阮凡身后吹入屋内,锦竹掩嘴低咳两声。
迟阮凡回神,快步走入屋内,猛地关上门。
王府管事闻声而来,看到那明黄龙袍微怔瞬,正要下拜,却被大步上前皇帝抓住手臂。
“摄政王在哪?”迟阮凡急切问。
“回、回陛下,王爷还未起身。”管事答道。
是未起身,还是已经去却没人知晓?
迟阮凡不敢松懈,收回手,快步朝里走去。
今日,陛下竟罢朝。
迟阮凡坐上前往摄政王府马车。
大太监把个暖手壶塞到他怀里,随后蹲下.身,给他暖足穿鞋,嘴里还念叨着“陛下万金之躯,怎可这般不爱惜身体”云云。
迟阮凡听不进任何声音,他掀开窗帘,看着外边景色,不时催促驾车禁卫加快速度。
前世,王叔在他看不见地方悄然死去,事后得知他什也做不。
觉身体没那寒冷僵硬。
还好,王叔还活着。
又或者……是禁卫还没来得及将王叔死讯传入宫。
想到这个可能,迟阮凡连洗漱都顾不得,鞋子都没穿就匆匆往外走。
“备车马,去摄政王府!”
迟阮凡却被这声唤得鼻头酸涩,把脸埋进锦竹脖颈间,声音略微哽咽。
“王叔……好想你。”
眼睛有些热。
迟阮凡也分不清,这是王叔离他而去后,
他记得王叔出征回来后就落下伤病,受不得寒,吹不得风。
好不容易追上来太监总管:“陛……”
门在他眼前合上。
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迟阮凡步步朝锦竹走去。
在他和王叔恩爱生那世里,王叔曾带他来过摄政王府,他知道王叔平日里都住在哪。
“陛下诶,您慢点。”太监总管抱着狐裘在后面追。
没落王府不同于皇宫,地上厚厚积雪都没人扫,皇帝要是摔着,他哪里担当得起!
才刚过大年,摄政王府里却没点过年气氛,连人影都看不见几个,冷清极。
迟阮凡穿过寂静庭院长廊,最终来到摄政王卧房前,脚踹开门。
上天让他再回到朝康十年,可万万不能让王叔再没。
他可再遭受不住这样打击。
“陛下,锦王府到。”
禁卫话刚说出口,皇帝就拉开车帘跳下来。
王府门前守着本就是宫中禁卫,迟阮凡没受到任何阻拦,便进入摄政王府。
太监总管来不及劝阻,只好抱上皇帝靴子腰带狐裘等,追上去。
“陛下!早朝时间就要到。”
“今日罢朝!”迟阮凡头也不回道。
所有听到这话宫人禁卫皆是惊。
自从陛下亲政以来,除每年千秋节休沐日外,就从未停过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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