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年过去,他还是只会脱衣不会穿。
等锦竹穿戴齐整,迟阮凡拿过他自己狐裘,给锦竹披上,道:
“要带什东西,让……”
迟阮凡看眼太监总管,从记忆深处找出他名字,接着道:
“让小魏子给你收拾。”
在太监总管捧着炭盆进来时,迟阮凡又蹙起眉。
他回头,看向正在自己穿衣锦竹,改口道:
“算,王叔随朕回皇宫吧。”
摄政王府太远,他怕顾不到王叔。
他要把王叔放在他眼皮底下,才能安心。
“朕没给你定罪!”迟阮凡立刻道。
他减除摄政王党羽,让其禁足于摄政王府,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惩处。
那时他想着,虽然摄政王将他困在皇宫,让他当许多年傀儡皇帝,却也是摄政王将他带出冷宫,扶他登上皇位,给他以前想都不敢想富贵荣华。
他把切都还给摄政王。
囚他生,也以锦衣华服、玉馔珍馐养着他。
随着手位置变化,迟阮凡感受到锦竹身体之冰凉。
迟阮凡微退开身,拉起被子将锦竹裹住。
还觉得不够,环视四周想找能暖身东西,却只在榻边看到盆早已熄灭炭火。
迟阮凡微蹙起眉。
这屋子里太冷,连他都能感受到冷,更何况身负伤病,不能受寒摄政王。
数息后,他抽回手,凝眉看着门
他对其思念,还是前世早早失去王叔,他深埋于心底孤独想念。
皇帝失态……
锦竹悬于半空手落下去,轻轻揽着身上人,眼里多些茫然。
这样拥好会,迟阮凡才渐渐缓过来。
他睁着有些红眼睛,在锦竹肩头轻轻蹭蹭。
见皇帝真要带他去皇宫,锦竹不得不提醒:
“陛下,臣还在禁足。”
迟阮凡握住锦竹冰凉手,把两只手都捧在掌心,想用体温将其焐热。
闻言,他道:“那就换个地方禁足。”
锦竹看着皇帝动作,神情中泛起疑惑。
锦竹拿外袍手微顿。
迟阮凡便伸手接过,抖开衣袍,为他穿上。
皇帝帮人穿衣,这太过骇人听闻。
锦竹僵住,太监总管赶紧上前,接过皇帝活。
迟阮凡本不想让,但服侍人穿衣这事,太监总管确实比他做得利索。
但现在……看着寒冷昏暗屋子,回想刚刚拥抱摄政王时,感受到他消瘦感,迟阮凡就气得快炸。
明明不该是这样。
锦竹抿下唇,把那称呼咽下回去,没再吭声。
“来人!”
迟阮凡转头对外边喊:“把地龙烧起来,炭火燃起来!”
“王叔府上怎没烧地龙?”迟阮凡问这话时,脸色已经沉下来。
他是把摄政王软禁在府里没错,可他没禁王府采买。
诺大个王府,不缺金银玉器,绝对不可能连个地龙都烧不起来。
莫非是有人阳奉阴违,苛待摄政王?
锦竹看皇帝眼,似乎不懂他怒从何而来,“罪臣……”
其实,他想吻摄政王。
吻到两人都接近窒息,只有那样,才能宣泄他汹涌情绪之万。
但不行,他不能这做。
这世,他和王叔并不是爱人,他们关系很糟糕。
迟阮凡手抱得有些麻,他并不想放开锦竹,便只移动那手,从锦竹从腰间移到另侧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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