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锦竹落在迟阮凡背上
手指微颤
下。
莫非……皇帝在那时就对他有意？
锦竹强忍震惊问：“陛下喜欢臣多久？”
若是锦竹问他从什
时候开始喜欢，迟阮凡怕是答不出。
情意这种东西，总是不知何时就产生，等发现时候，已经情根深种。
也没法想象，锦竹被他带回来后，是怎样在心爱着他情况下毅然寻死。
他还那样对待锦竹，让锦竹恨他。
那时他就该知道。
摄政王不是会为对付他，而甘愿雌伏、忍辱负重人。
他愿意和他同榻而眠，做那些事，都是因为喜欢他。
“怎会？你、你是从什时候开始、开始对
有意？”
“很久很久之前，”锦竹放轻声音道：“在陛下带回宫前。”
更久远心意，锦竹已经无法追溯。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开始，有这般大逆不道感情。
“回宫之前……”
“爱你，所以不会让你寻死，要把你留在身边，让你恨
辈子。”
锦竹张张嘴，有些无措道：
“可臣不恨陛下。”
“知道，你直恨……”
迟阮凡顿住，双眼微微睁大，面上平静镇定消失不见，只剩下惊疑不定。
锦竹少有地做个梦。
梦里，小皇
起以为锦竹醉酒后做事，迟阮凡身体微微紧绷。
他沉默走到桌案前，放下奏折，深吸口气，转身朝锦竹所在榻走去。
“王叔。”迟阮凡在榻边站定，看向锦竹目光有些复杂。
他并不是要刻意隐藏自己对锦竹爱意。
最开始，他去摄政王府将锦竹接回来，就从未掩饰过爱意。
但若是问喜欢多久，迟阮凡能数上之前两世加现在。
可惜他没法这回答，只能说句“很多很多年”。
·
互相明白彼此心意，迟阮凡便日没处理奏折，锦竹手也搭在迟阮凡后背，抱日。
最后，锦竹在迟阮凡怀里沉沉睡去。
“臣起先也不知，被陛下宠幸后才知晓自己心意。”
锦竹回抱住迟阮凡，动作有些生疏。
他们虽然很多身体上接触，可大多都是皇帝碰他，他始终克制，不敢有所回应。
这是他第二次这般回抱住皇帝。
第次是在摄政王府，皇帝闯入他房中，拥着他说“王叔，好想你”。
迟阮凡倒抽口凉气，也就是说，在他重生之前，摄政王就对他有意。
“你怎不早点告诉。”
迟阮凡拥住锦竹，手臂收紧。
他重生后，都做些什啊。
迟阮凡没法想象，那些年里，锦竹是怎样怀着对他爱意，被他禁足于摄政王府。
好半响，他才愣愣问：“你，刚刚说什？”
锦竹握住皇帝停在他脸侧手，坐起身，直视着皇帝琥珀般透彻眼睛，缓缓道：
“臣不恨陛下，臣……心悦陛下。”
最后几个字，锦竹说得很轻，但足以让迟阮凡听清。
迟阮凡人傻，磕磕绊绊问：
当他发现自己爱，没法让锦竹留恋人世，才转变方法，转而让锦竹恨他。
这个方法很成功。
其实，他爱锦竹，和锦竹恨他，并不对立。
想通这点，迟阮凡俯身，手指摩挲着锦竹脸侧，柔声道：
“王叔都知道，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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