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屿不知道,他脑子已经完全混,根本无法思考。
“你不是季屿。”
季屿迷茫地眨眨眼,眼神空泛:“是啊。”
他后颈好烫,烫得他烦躁得要命,谁来帮帮他?
“你几岁?”
贺宙状似随意地把手搭在季屿肩头。
这个动作仿佛启动季屿身上某个开关。
他浑身震,只觉得原本只在皮下涌动热度似乎在忽然之间觉醒,争先恐后地想要钻出来。
皮肤点点染上粉色,脑袋也渐渐昏沉,意识变得模糊起来。
腿软得再也站不住,季屿茫然地眨着眼,看着自己身体往前倒,以小鸟依人姿势靠进贺宙胸膛。
所以,季屿这个点不爱学习,语数外都能考出零分人,是从哪听来这个词?还用得如此……本正经,看起来他似乎还认为自己用词没有任何问题。
等许久都没能等到反应消失,反而躁动感觉越来越严重,季屿泄气,他有些焦躁地抓下头发,拧眉道:“当然不是Gay。”
贺宙朝他抬抬下巴,示意他解释下他反应。
季屿却舔舔唇,望向别处。
天知道,他现在心跳非常快,喉间也异常干渴,甚至两条小腿有发软趋势,必须用力绷着才能维持站姿。
季屿低头看眼,面色哂:“……”
他抿住唇,噤声。
浴室里水声哗哗,热热雾气环绕在两人之间。
过好会,也没人开口。
季屿声不响地低着头,贺宙唇角弧度却是越来越大。
“十八。”
耳边嗡嗡,好烦啊,能不能别问。
“身份?”
“你烦不烦?!”季屿炸,他眼睛发红,用手指扒着地面,“没看到很难受吗?”他无意识地张着嘴,哧呼哧地大喘气。
而贺宙宛如高高在上帝王,他面无表情,冷眼旁观着他出丑,甚至扶都不扶他下,任由他无力地顺着他胸膛路往下滑,最后跪坐在地。
冰冷地面和膝盖疼痛让季屿有瞬间清醒,可下秒他仰起头,又再度陷入种玄而又玄恍惚状态。
似乎他就该这跪着。
就该像这样仰视这个男人,取悦他,令他高兴,然后再匍匐在地,把最脆弱后颈露出来,主动献给他。
为什要献上后颈?
虽然不知道这身体到底什情况,但直觉告诉季屿,他该离开这儿,否则可能会发生什不太好事。
“男人任何时候起反应都很正常。”说着季屿拧上水龙头,垂眸收敛神情,“感觉不太舒服,就先走,你慢慢洗。”
他急着要走,却被贺宙伸手拦下。
“这样就走?”贺宙低头看他。
季屿往后仰仰,避开男人灼热呼吸,神色不耐:“那你想怎样?”
Gay这个词有些古早。
在他学过历史里,这个词存在于人类未分化出Alpha、Beta、Omega时候,那时世上只分男女,男人喜爱同性话,就会被称为Gay。
而今距离分化已经过去将近百年,人们关于性别第描述也变成Alpha、Beta和Omega,根本不在乎是男是女。
因为同属性男女,除外表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早就没有人说“Gay”这个词,甚至知道人也没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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