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宙:“等你。”
“等干嘛?”
贺宙耸耸肩,神情坦然:“现在没什。”
季屿眯起眼,他总觉得贺宙在计划着什。
这人光看表面还挺严肃正经,但接触后便会发现他眼神里藏着点坏。
季屿扭头奇怪道:“为什要走?他们洗他们,洗,都是男有什关系。”
贺宙忽然勾唇:“他们身材都跟差不多。”
季屿停下脚步:“……所以?”
“以为你听懂暗示。”
季屿:“……”
“你晕倒时候把短裤碰到地上。”
季屿顿时停手:“那你有肥皂吗?借用用,或者沐浴露也行。”
“没。”
好吧,那就再拧两把,反正马上就换。
这想着,季屿反倒不急,他转过身在原地蹦蹦,接着又伸伸手跺跺脚,发觉身上点不难受,除脖子有点疼外神清气爽得很。
“你刚才晕过去,脖子磕在水龙头上。”
季屿顺着声音看过去,是贺宙。
他已经穿上衣服,正坐在凳子上弄手机。
“是吗?记不太清。”季屿看眼周围,“这是哪?”
“更衣室。”
找路确实耽搁很久,季屿只好捏鼻子认栽。
晚上,季
贺宙俯视着他,接着轻笑声。
他觉得眼前季屿像是只炸毛奶猫,明明脆弱到不堪击,却敢在狮子面前嗷呜嗷呜地挥爪,不管是神态还是动作,都有意思极。
尤其是那双沾染渴求之色眼睛,又黑又亮,像是会发光。
他伸手点下季屿脖子上颈环,上面显示信息素浓度已经极度逼近发情标准,说明季屿随时有可能进入发情期。
“太快。”贺宙低喃。
比如食堂里让他出丑,又比如现在,他觉得那漫不经心语气里带着试探和逗弄,仿佛他是个什有趣玩意儿。
神经病。
季屿暗忖,不打算再跟着人有任何纠缠,扭头走出浴室。
这回他七绕八拐,倒是很顺利地找回去。
不过回去就被班长痛批顿,说他目无班纪,随处乱走,要他写五百字反思,明天早交给她。
他在心里呵呵贺宙脸,然后转身继续朝浴室里走。
贺宙看着他背影,无声地笑下。
浴室里。
季屿把短裤搓好几遍,觉着差不多才拧干穿上。
走出浴室,他看到贺宙还坐在椅子上,随口问句:“还不走?”
“现在什时候?晕多久?”
贺宙把他洒脱动作收入眼中,道:“离下课还有五分钟,你只晕十分钟。”
季屿点点头:“大恩不言谢,但还是谢谢你。谢啊。”
说着,他拎着短裤就要进浴室。
贺宙却在这时候忽然开口:“还有五分钟大部队就要来,你不走吗?”
“哦……”他低头看眼自己,“衣服呢?”
“你有衣服?”
“短裤。”
贺宙朝椅子边指指:“你就穿这个?”
“之前拧两把,干净。”季屿说着拿过短裤抖抖,作势要穿。
—
季屿被冻得激灵下,他神情茫然,不止今夕何夕。
缓好会他才眨眨眼,想环顾四周。
“嘶——”
季屿疼得呲呲牙,伸手小心地摸摸后颈,没有血,但好像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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