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副笑脸,将谢寻微扶起来,“是舅母冲动,误会寻微,寻微不要同舅母般见识。”
谢寻微啜泣不止。
袁伯卿瞪着楚挚善右手,掉过脸来问谢寻微:“寻微啊,你看,你那个恶鬼师父好生狡诈,竟在你身体里留下恶鬼咒诅。你在那恶鬼身边修行八年,可知这咒诅如何解除?”
谢寻微只是哭着摇头,“不知道……什都不知道。”
她被打巴掌,吓得话都说不明白。楚挚善努力压抑咒诅,颤抖着手,脸上冷汗如雨。袁伯卿埋怨地看喻夫人眼,道:“也罢,挚善到府上来,看能不能消这诅咒。”
微手臂、肩膀,抚上她柔艳唇瓣。
“再叫声叔叔听。”
最后个字尚未来得及说出口,他忽然浑身遭遇雷亟般猛地震,从触摸谢寻微嘴唇手指开始,浓郁血色火焰符纹藤蔓般向上攀延,炽热火花迸发于符纹之间。他痛呼出声,举起手指看,食指指尖已经开始炭化,灰烬被风吹,在空中飘散。
“这是什!”他目眦欲裂。
“百里决明恶鬼咒诅!”袁伯卿惊呼,忙道,“挚善,快运功!”
楚挚善虚弱地躬身,“多谢袁宗主。”
谢寻微身上有恶鬼咒诅,不能被采补,这事儿让喻家伤透脑筋。穆家因为穆知深那个傲慢小子,不再与他们合伙,袁伯卿对他们嗤之以鼻,骂他们假清高。姜家时不时派人来参与商讨,但并不发表意见,偶尔还要念叨两句,“如此不妥,甚为不妥。”后来喻夫人嫌姜氏烦,索性不邀他们,只和袁氏楚氏族老起商议。
楚挚善咒诅虽已压制,但并未彻底解除。袁伯卿以灵力试探谢寻微经脉,发现百里决明留下血诅触发点在嘴唇、胸乳和会阴,正是摄生房中术采补炉鼎唾液、乳汁和红铅所需要触碰地方。
袁伯卿暗骂百里决明狡猾,继续注入灵力寻找血诅根源,然而根源藏得很深,连找都找不到。来来回回商讨个月,最后喻袁两家商定,以针度脉,拔除血诅。
以针度脉,就是将银针送入经脉,随血行在身体周转循行,等找到百里决明血诅所在,就发动灵力,拔除血诅。听着容易,操作起来非常困难。细枝末梢
楚挚善迅速运转功法,灵力在经脉里飞速流动,向指尖汇集,终于将咒诅逼停在食指根部。然而此时半根食指已经完全烧成焦炭,股难以言喻烤肉味在厅堂里蔓延。喻夫人转身狠狠扇谢寻微巴掌,涂丹蔻长指甲在谢寻微脸上划出三道血痕。
谢寻微倒在地上,嘴角淌着血丝。
“贱人,百里决明在你身体里下恶鬼咒诅,你竟隐瞒不报!摸摸你嘴唇尚且如此,若取你元阴,岂不是浑身烧成灰烬!你是不是故意?他日儿取你元阴,你就能暗害儿性命!”
“不知道,不知道……”谢寻微泪如泉涌,满脸惊惶,拼命向角落里缩,“舅母不是说接回家?大郎为何要取元阴,寻微听不懂。”
她啜泣着缩在桌角那里,小小团,像只受惊小兽。喻夫人这才想过来,他们直哄骗谢寻微,这丫头对自己未来还无所知。看着她惶然哭泣模样,心里疑心也慢慢按下,这样个胆小丫头,怎敢谋害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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