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人说没有,“不可能,没人出城。咱们浔州城门是千斤闸,要十个大汉起开闸。们不盘问,绝不会放人出城。们打宿马吊就没合过眼,昨夜肯定没人出城。”
昨夜无人出城,抱尘山那帮人还在浔州。穆平芜手脚发凉,心里浮
“那就要多费几根针。”他面无表情地说。
穆平芜脊背发寒,他最怕东西就是针,生病时候他娘总要带他去针灸。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手里银针比针灸更加要命。好汉不吃眼前亏,先答应再说,等爹娘醒,再告诉他们家里进贼也不迟。
毕竟年纪小,他那时候只想着活命,没法儿考虑太多东西。很多年后他才知道,他不加思考回应改变很多东西,其中最重要就是穆家子孙命运。总而言之,不论百里决明说什,他全数应承下来。
男人看起来很满意,同他说:“小孩儿,现在你已经知道打开那些匣子下场,这是你最后次好运。记住,无论如何,绝对不要再次打开那些匣子。”他说完,对着穆平芜颈后又扎针,穆平芜就晕过去。
第二天早上,他在自己屋子里醒来。他第件事就是出门,穆家堡和往常样,小厮使女干着自己活计,巡守弟子丝不苟地轮班换值,爹娘在伴月轩用早膳,那天有碟细点太咸,他娘还把厨子给训。不样是,抱尘山那帮人不见,连同他们货物,消失得无影无踪。昨夜那个危险男人就像没来过似,连片衣角都没见到。
穆平芜吓得差点儿要尿裤兜子,然而想到他要是真尿,只怕会被眼前男人立刻烧成飞灰,便咬紧牙硬生生憋住尿意。
他正想着怎应付这人,就在这时,男人胸口连心锁忽然闪起光。
“决明,阿兰那出现。”里头传来个男声。
叫做“决明”男人脸色变变,回复道:“知道。”
穆平芜终于知道眼前人身份,他就是抱尘山丹药长老,无渡大宗师师弟——百里决明。
“爹,抱尘山那帮人呢?”他问他爹。
“抱尘山?”他爹满脸奇怪。
“昨天来咱家那帮人啊,他们哪去?”
他爹娘没应声,都盯着他瞧,直把他盯得发毛。他娘口咬定说他中邪,要他爹念经驱邪,还要带他去针灸。他懵,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家里所有人,包括他爹娘,都把昨天事儿和抱尘山那些古怪人忘得干干净净。
那些铁包木匣子,长满眼睛怪手臂和怪人,还有百里决明,就这样凭空不见。他嚷嚷着他们才中邪,要他爹带他去抱尘山讨个说法。他爹怎也不信,又把他吊起来打顿。他没招,说得越多大家越觉得他中邪。个人跑出门,去城门楼子问守门人,昨夜可曾开城门容人进出。如果抱尘山人离开浔州,定要出示官司文凭路引。夜里鲜少人出城,守门人定会有印象。
百里决明收起连心锁,又问遍,到底同不同意他把货物存在穆家。
穆平芜咽咽口水,“货物是什,那些匣子?”
“你不需要知道。”百里决明说。
“那要是回答‘不同意’呢?”
百里决明低头端详指间银针,他手指白皙纤长,捻着那银针仿佛捻着簇青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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