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奇怪,这宫里沐浴竟也用牛奶,已经习惯用牛奶沐浴,便也懒得改。
庄贵妃站在身旁,亲自为梳发,“今夜儿赴宴,定会是最夺目那个。”
想说不想穿那华丽,但对上庄贵
聂文乐停下脚步,视线掠过钮喜,声音带着讨好意味,“你不要难过,可以保护你,真,能保护你。”
他为什总要跟说这奇怪话?
本想拒绝,忽地想起另外件事,“你知道段心亭吗?”
聂文乐点头。
“你和他家世相比,应是你更好吧?”
宫人松手,段心亭就踉跄地从地上爬起,头也不回地跑。看着他离开背影,想到方才离开林重檀。太子白日跟话,里面应还有层意思——他在警告不要随便动林重檀。
如果要杀林重檀,要先除太子,要离间他们二人。
皇上现在是宠,但更多是因为庄贵妃,爱屋及乌。但太子不同,他母亲是皇后,母家鼎盛,朝中支持太子者泛泛,小打小闹地让太子做狗给骑,不过是因为装疯卖傻,又私下无人情况罢。
若要动真格,除非太子做出不可挽回大错。
“谁在那里?”钮喜忽地看向某处。
月光正好落在林重檀脸上,雪脸,铅眉,他睫毛生得极长,掀垂,便是团阴影,此时这双含阴影眼睛怔怔地望着。想他应是被侮辱话刺激到,准备再做些什时候,身后有声音传来。
“弟弟,你怎还不回宫?”
太子唇角带笑走到旁边,轻睨眼荷花池那边动静,又看向林重檀,“檀生,该走。”
林重檀仍然盯着,向来看不懂他眼神,现在也懒得看懂。直至太子又催促声,他才慢慢移开视线,随着太子离开。
太子离开前,同说句话。
聂文乐再度点头。
不语思索时,聂文乐再度往这边走来。钮喜扣住他肩膀,冷声警告:“休得无礼!”
隔着钮喜看他,好似想明白些事情,“不需要保护人,只要能护主狗。你想好,便来找,届时允你在左右。”-
“从羲,今晚北国使臣来宴,母妃特意让制衣局给你做套衣服,你穿上看看。”
虽换好衣服,站在落地铜镜前,却懒得往镜子那里看。原先注重容貌,现下无所谓,只是庄贵妃很喜欢打扮。
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发现聂文乐躲在不远处树下。他见看到他,慢慢从树下走出。
“九皇子。”他轻轻喊,“你还好吗?”
有什不好?这话真是问得奇怪。
没回答他问题,反问:“你刚刚看到什?”
聂文乐还在靠近,不由皱眉,往后退步。钮喜见状,随即挡在面前,“站住!”
“弟弟,这个人有点眼熟,是不是段家?最近段家人在治理水患。”
停在原地许久,才出声道:“让他上来。”
段心亭会凫水,数次爬上来,又被人摁下去,此时狼狈不堪,看到走过来,立刻跪在地上。
钮喜将他口里布扯出来,他不是蠢人,当即说:“错,今夜事……保证个字都不会说!”
“希望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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