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他碰，用尽全身力气挣脱，挣扎间扯到他脖间
根绳子。等无意扯下来，才发现那根绳子十分眼熟——
是曾经戴过红绳金羊。
因为摔过金羊，金羊角有处小小瑕疵。
林重檀戴这个做什
？
死前红绳金羊还戴在脖子上，他把这个从脖子取下来
？
“放开！”
林重檀不仅不松手，还继续哄，“小笛，别怕，北国那些人已经被抓起来，们现在就回去。”
“不是小笛，你别这样喊！”再度情绪近乎崩溃，为什总是林重檀，为什总是他？
猛然挣开他怀抱，跌落在地，他还想过来抱，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狼狈样子，只想他不要靠近。
“你别过来！别碰！”
察泰之言，似乎是准备将带去北国。北国路远且险，据说那里百姓不仅民风开放，还会饮热血食生肉。北国想用来谈通商事宜，虽不懂朝政之事，但也知道这等大事不可能因个皇子就随便敲定。
若通商不成，北国定会杀吧。
还没有报仇成功，就又要死回吗？
林重檀要是知道死而复生，又死，定是眉欢眼笑，更加心安理得地坐着林家二少爷位置。
极力让自己去想其他事情，不去关注自己所处环境，但寂静逼仄空间还是步步加深恐惧。仿佛又回到十七岁生辰那夜，被关在箱子里，无论怎挣扎，怎试图逃脱，都离不开那个黑漆漆、闷热箱子。
那刹那，恶心感充斥全身，不由握紧手里红绳金羊，
林重檀脚步略顿，但过息还是朝走近。抗拒地往后退，听他又喊小笛，终是忍不住，“不是林春笛，你要跟你说多少遍？林春笛他死，他早就死！你以为人死可以复生吗？多荒谬，如果人死可以复生，你为什不去死？！”
他脚步彻底停下，长睫微抖，看眼神也相较之前不同，而像是发现他弱点，撑起身体从地上爬起。
“林重檀，你后悔是不是？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你们这些人对着叫林春笛名字，可是你叫千遍、万遍，林春笛也死。听说他死在水里，被湖水泡过尸体定很丑吧，你亲眼见到吗？”
林重檀脸彻底白下去，仿佛看到他眼里光点点褪去，如如幅色彩华丽山景图转为黑白水墨画。
可过会，他竟还向靠近，“九皇子，们先下船。”
是林重檀将从箱子救出来，可在那个夜晚，他亲吻。那夜对来说，像是切噩梦开头，而现在又重新陷入噩梦。
因被关在箱子里，不知时间流逝，只觉得呼吸越发困难。昏昏沉沉蜷缩在箱子里，连箱子什时候被打开都不知道，光线流泻而入，被来者解开布条，从箱里抱入怀中，意识才逐渐回笼。
“没事，别怕。”那人轻声对说，同时解下身上外袍罩住。
独自被关许久，骤然感觉到另外人体温，本能地搂紧对方，恨不得将自己嵌入对方怀里，亦控制不住泪水，呜咽出声，直至那人以唇轻吻脸颊，温声唤“小笛”。
浑身僵住，在闻到熟悉药香味后，立即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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